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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在內也都預設了的。
天子已經以興獻王長子身份登基,若卻反對他現在追尊生父、進封生母,那不就是不忠?
不忠之臣,沒有族誅就是天恩浩蕩了,只誅一人,男丁充軍、女眷打入教坊司,那都算是法外開恩。
再說了,人家晨昏定省,每天去看望太后兩次,相談甚歡呢。
你們算些什麼忠臣,要反對這樣和睦的天家?
朱厚熜每問一遍,站在中間的人就會少一些。
今天對很多文臣來說,是挺屈辱的。
可他們又想要站出來表明一下對這個問題道義上的態度,又要表明一下作為臣子在底線上的忠誠。
現在問到第三遍加了這麼一個不殺的“恩典”,有些人屈辱之下真的在猶豫著要不要重新站出來。
我多年寒窗,好不容易當上的朝參官,我能受這羞辱?
我堅持禮制,就是迂腐之人了?
禮制就是根本,嗣統本應一體!
真就有人這麼幹了,左右橫跳了屬於是。
但對許多勳臣武將來說,真的好爽。
好久沒見皇帝面對文臣這樣的逼迫,不僅不發脾氣,還能笑眯眯的了。
他笑什麼啊?
是笑這些文臣靈活的立場,還是笑他們終究是個俗人,在乎他們的官位?或者是個蠢人,把所謂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到最後,還留在中間的只有毛澄、禮部的三個屬官和齊之鸞等十七個言官。
朱厚熜點了點頭,對黃錦、嚴嵩、劉龍都說道:“記錄在案。正德十六年四月二十七,禮部尚書毛澄、給事中齊之鸞等二十一人不承認朕奉遺詔登極、繼統不繼嗣的合理合法,他們不效忠朕這個君主。朕凡事先表明了態度有商有良,將他們革職還鄉,貶謫為民永不敘用。念毛澄迎立有功,賞俸三年禮送回鄉。”
毛澄臉色驟變,一句昏君已經湧到了嘴邊。
而楊廷和這個時候才站了出來:“陛下,萬不可於御極之初就處置功臣啊!”
他說得嚴絲合縫,至於之前要求處置王瓊他們,那是因為他們屬於“奸臣”、“罪臣”。
朱厚熜奇怪地問:“何來處置功臣一說?毛澄之功,朕賞俸三年,這賞賜奉迎團諸人一視同仁。功是功,過是過。毛澄不願效忠朕,只因為有迎立之功,朕就連不忠之罪都要忍嗎?”
楊廷和臉上老淚縱橫:“毛憲清以老邁之軀遠赴安陸迎立陛下,談何不忠?”
“嚴嵩,你把朕之前問了三遍的話再重複一下。”
嚴嵩那種的奇怪感覺又來了:我怎麼就簡在帝心了的?
你怎麼不問劉龍?我已經代你重複過一次了。
但他其實心裡樂開了花,恭順地站起來行禮,對著自己剛才記錄下來的玩意念道:“陛下問:堅決不認同朕不繼嗣的,站在中間。”
朱厚熜攤開了手:“楊閣老聽到了,朕問的,是堅決不認同朕不繼嗣,是堅決。而朕,堅決不繼嗣。朕意已決,毛澄堅決反對。朕是君,他是臣。不從君意,不是不忠又是什麼?楊閣老有何良策,可令君臣兩難自解?”
楊廷和沒辦法。
是這個皇帝在挑事啊!
今天非要提這大禮之議嗎?之前梁儲問過,楊廷和都已經做好準備以國事為重了。
他還真的拿革除奸佞小人這種新政該如何實行來做文章了,卻不是在交換。
那件事,他已經找到了充足理由先擱置,順便立了以請辭來反對三次就罷職的新規矩。
辦完了那件事,才挾勢提出這件事。
“陛下何以如此羞辱老臣!陛下是君,臣從無二心,何以如之前那般,將臣等說得與君上勢不兩立?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