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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因為陛下問何以富國,我熬了好多宿,寫了好多策。
我是來搞錢的。
搞快錢,要殺人。
搞長久錢,現在看來也要殺人。
所以陛下賜了刀,派了北鎮撫使跟我一起來。
張孚敬想過這些,他只是不知道來了這裡之後,情況真的這麼糟糕。
難道我全殺光了嗎?
王佐告訴他:上官自有章法。
張孚敬回身看向他彎腰行禮:“事已有變,我要向那位錦衣衛嶺南行走請寶印了。”
同樣潛邸出身的趙俊、如今的錦衣衛正千戶趙俊來到了他面前。
張孚敬已經見過他,知道他這個王佐的下屬便是所謂錦衣衛嶺南行走。
但王佐在側,張孚敬並沒有急不可耐地要更強的實力。
現在趙俊拿出了那個空空如也的盒子,沒有兵部調令中所說的皇帝御印。
“……寶印呢?”
趙俊是個陰沉狠戾的人,他言簡意賅地回答:“順德,梁儲。”
張孚敬震撼莫名,於是去了順德梁家。
梁儲笑眯眯地把那枚閒章交給了他:“北鎮撫使在此,再加上張指揮,石指揮,趙千戶,欽差大人已有四員大將。再借五百,於我梁家商船中藏身南下之錦衣校尉皆聽調遣。”
張孚敬張大了嘴巴:這是什麼神仙局?
梁儲神情肅然:“老夫已無官身,只能做到這一步。張行走,你要想好,怎麼做,怎麼善後。實據,亂憂,皇命!”
張孚敬彎腰下拜:“學生明白了!”
說罷看向趙俊:“趙千戶,伱已抵粵多日,訪查過東莞縣否?”
“苦主吳瑗,實受脅迫。”
張孚敬陡然變色:“王鎮撫,本欽差命你速率麾下校尉潛至東莞縣。既已打草驚蛇,南洋匪患不絕,東莞不可不防!彼輩既可以此言苦,亦可藉此殺人滅口。五百錦衣校尉必是秘密南來,否則廣州城早已亂。望你設好伏兵,生擒匪首!”
梁儲和王佐眼中不約而同露出讚許的眼神,隨後王佐抱拳彎腰:“末將領命!”
說罷就帶著趙俊離開了,而張鏜和石寶這兩人護送梁儲返鄉卻還留在這裡。
張孚敬看了看手上的寶印又看了看他們二人。
“學生還有兵部調令?”
“所以欽差大人要想好,怎麼做,怎麼善後。實據或不可輕得,賊子不知何時會至。而一旦事起,兵亂難平。廣東若亂,屯門之敵難退,夷賊甚或將發兵攻至。”
這已經是神仙帶飛局了,張孚敬本就沒準備躺贏。
至少現在,有五百錦衣衛精兵,有聖旨,有兵部調令,欽差的規格與實力都堪稱頂級。
梁儲已經致仕,他只是把他家隨同南下和北上迎護的健僕都換成了錦衣衛校尉用船帶了回來。
他還能賣個面子,裝作這事可以談,大家同朝為官,什麼過不去呢?
他家就在廣州府,以後都得呆在這,兩廣上下能信他。
現在,張孚敬也能信他。
已經足夠了,若是做不好,他這麼一個新科進士憑什麼得到皇帝如此信重?
陛下章法已露一角,張孚敬且橫衝直撞。
他閉目沉思片刻,睜眼時已頗有威嚴:“本欽差先巡視一番備戰事宜。三日後,會再度過府拜會。屆時,請梁翁以耆老之望,邀兩廣四品以上過府商議驅夷大事。”
“草民領命!”
看著張孚敬灑然離去,梁儲眼神中滿是感嘆。
他進入了角色,沒再自稱學生,沒有動不動彎腰。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皇帝,有著怎樣的眼光,敢於信重這樣一個新科進士來辦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