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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今日一言未發,魏彬沒來侍奉朝會也耐人深思。楊閣老他們,急了啊。”
劉龍睜大著眼睛看他。
嚴嵩卻只是微微笑了笑,諱莫如深的模樣。
朱厚熜今天沒穿袞服,現在動彈起來倒是輕便。
今天是朝會,天子來到了前朝區域。
錦衣衛的大漢將軍、三千營的紅盔將軍、五軍營的叉刀圍子手、勳衛散騎舍人們分佈於皇宮的前朝區域,他們中的不少都看到了天子在跑步。
是自己在跑,沒人抬著他跑。
天子跑得不快,但一直步幅均勻,非常穩。
一圈、兩圈、三圈……
前朝繞著奉天殿、華蓋殿、謹身殿一圈大約是多遠?
當值的禁衛們平常裡守衛或者巡邏,大約是知道的。
陛下沒出奉天門,但繞到了乾清門前。這樣一圈下來,幾乎是二里地了。
現在陛下竟已跑到了第三圈,速度稍慢,但腳步仍穩,張佐已經臉色泛白。
“你就在這歇著,滿宮都是朕的禁軍親衛,擔心什麼?”
朱厚熜把張佐留在了奉天殿中右門前,腳步不停。
值守在那裡的大漢將軍無不挺起了胸膛,單膝跪地後低著頭等陛下跑過去。
嚴嵩和劉龍就這麼遠遠地看著皇帝跑了一圈又一圈,每到一處,禁衛們便如波浪一般,跪下再站起。
一炷香約摸能燃兩刻鐘,禁衛們在天子跑到第四圈時,終於意識到陛下這看似不快的步伐究竟已經跑了多遠,用時多久。
說句難聽的,京衛當中也不是人人都能用這些時間一口氣跑這麼遠。
朱厚熜也只跑了四圈多一點,剛過四千米,用時已接近二十分鐘。
在他而言這是日常鍛鍊,他還得留出時間到華蓋殿稍微擦擦汗,整理一下衣著。
當然了,走出華蓋殿之後看到禁衛們敬仰狂熱的眼神還是很爽的。
這也算收服親衛們特別的方式吧。
雖然他作為天子本就應該收穫這份忠臣,但在這些特意選出來的壯漢面前秀了一番自己堅持近兩年後的成果,也是有作用的。
如果他們回去之後心裡想著天子都那樣了,咱不得往猛了去練那就更好了。
等朱厚熜走回西角門後,氣已經喘勻,嚴嵩恭順地問道:“不知陛下跑了多遠的路,臣好記在起居注裡。”
“八里。”
“陛下,是十里!”張佐委屈地提醒。
“你只跑了兩圈就廢了,你知道是多遠?”
朱厚熜搖著頭,並沒有多跟嚴嵩、劉龍說什麼,人已經走入了西角門內。
見到他的人,西角門內外才緩緩開始肅靜起來,他之前的說話聲被淹沒在群臣的爭吵中,而且也沒人通報。
朱厚熜坐了下來,旁邊有人頓時遞上了茶水。
“還有點時間,想到香燃盡,朕喝口茶。”
他就這麼悠哉悠哉地喝著茶看已經安靜下來的臣子,這幅姿態落在群臣眼中就是成竹在胸、渾然不將他掀起的這天大風浪看在眼裡。
是群臣離心的風險不夠大,還是天子真的不懂?
已經見識過他是怎麼擱置楊廷和、王瓊等人紛爭的群臣哪裡會去想第二種可能,只不過群臣離心、天下可能反意四起的風險實在太大了。
這麼說來,陛下是不怕了。
是很有信心固執己見反對他不繼嗣的只會是極少數人,還是對於天下人不議論他“得位不正”有把握?
天子手裡到底還有什麼牌?
之前查賬得出來的結果?又或者其他像復設起居注一樣會讓天下齊稱聖明的決斷?
如果有這樣的牌,為什麼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