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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壓服喀爾喀了,朝廷不是沒有勸降喀爾喀的餘地。”
朱厚熜看了一眼馬芳,有些驚異地問道:“朕還以為你只懂打仗。”
“臣確實只懂得打仗,但臣畢竟自小在韃子那邊長大,也知道普通牧民人家的心思。”馬芳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臣說句實話,過了陰山、大沙窩,咱們漢民在那裡確實不好種地了。把他們多殺點、趕跑了簡單,將來怎麼辦……臣有時候也想過,恐怕還是要留些聽話的守著。”
“你能想這些,更加難能可貴。”
朱厚熜誇獎了一句,而後說道:“既然韃子暫時退了,恐怕就是真的想用這種襲擾消耗大明國力了。俺答也知道,朕巴不得他能求戰,要不然茫茫漠北到處去追趕他,事倍功半。這不,朕果然御駕北征了。你先讓哨騎不要放鬆,時刻留意他們的動靜。既然來了,就與朕一起還有邊區文武商量一下你說的那些法子。”
“……臣大老粗一個,臣能想到的法子,陛下自然也早就想過了,臣聽命便是。”
“都一樣。”朱厚熜笑了笑,“昔年朕射在宣府城外的一箭,這一次不拔掉,朕就不回京了。”
馬芳大喜,那個故事他當然知道了。
當年鎮安堡一戰,興國公箭斃汗庭之主博迪,赤城候拼死奪得大纛。
大明天子於戰後檢閱將士時,在宣府城外射出一箭,立下了誓言:留此箭,待蒙元不再有汗庭之日除之。
現在陛下這麼說,可見這次是下定了決心。
等馬芳這個北線騎兵部隊的重要人物在北虜寇邊威脅暫時緩和之後到來,宣府這邊就正式開始針對後面的北征商討起方略來。
帶著在北京就商議好的全域性總戰略,趙貞吉參與了這邊北線戰場的準備謀劃,也參與了天子駐蹕宣府之後接見北境諸族的宴席。
這次賜宴,來的有許多歸服部族的族長,其中自然就包括鄂爾多斯部和朵顏部。
而他們兩部進獻給大明天子的女人,也赫然盛裝在座。
“你們放下了弓箭彎刀,這些年在邊區卻過得安穩。”朱厚熜看著他們,“朕知道,漢民與你們,漢官對你們,自然也還有一些不公道的地方。”
這話立刻引來許多人謹慎的反駁,意思是:沒有的事,我們很好,我們很幸福,能為大明牧馬放羊,比過去好多了。
朱厚熜不在意這些細節,只是說道:“都需要時間。幾百年的仇,不那麼好放下。只不過,朕的旨意,朝廷憲條和宗旨,是希望各族都能放下成見,各用其能安居樂業的。你們習慣逐水草而居,群牧監的牧場、為你們劃定的放牧區,都可以繼續。在邊區這些年,至少再想買些生活必需品,比過去方便多了吧?”
“陛下說得甚是……”
“所以說,慢慢來。”朱厚熜嘆道,“漢人大多隻喜耕種,其實不會去搶你們的牧場。草原子民遇到天寒,必定只能往南面來求活。都是為了活下去,說不上什麼對錯。只不過,過去做買賣覺得南面的漢人騙你們,又覺得漢人不勇武,再加上有些人野心勃勃,就總是南下打草谷劫掠,甚至想佔了中原改成牧場。”
皇帝講起過去的歷史,這些人就大氣不敢出了。
他們還是親身經歷了這十幾年的人,對未來始終儲存著迷茫。
“朕想來想去,終究是因為互相信不過。不同種,不同文,不通教化,不知習俗,隔閡是難以消除的。俺答不肯放下執念,朕也不能留下將來邊區再被襲擾的後患,因此總要分個勝負的。分出來之後,朕就立個規矩。”
朱厚熜看了看塔娜和阿嘎拉,而後說道:“如今,朕的兒子裡,既有漢人血脈,也有草原血脈了。汗庭講血脈,難道大明天子的血脈比不了成吉思汗的血脈?將來,陰山和大沙窩北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