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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兵之責,卻無出兵之權。
賈璉收到聖旨的時候,已經猜到了馮唐的用意了。不得不說,馮將軍這招實在高明,只不過……賈璉抬起頭,對著柔然的方向露出一個冷笑。
這個本該喜迎新年的日子,東疆卻又一次經歷了一次嚴峻的考驗。
隔著一片遼闊細草沙地的柔然人再次來犯。
忠順得了訊息自然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打聽。他不相信那柔然王果真這麼不守信用,若真如此,他定會親自取其首級,一雪前恥。
東疆的訊息傳來的時候,忠順正和賈璉在書房商議對策。
從暗衛手中拿到信後,忠順整個臉都暗了下來。
“怎麼了?”賈璉問話的時候,眼眸是一派的毫無所知。
忠順緊緊的握住了信紙,琉璃色的眸子裡盡是凌厲的暗光,他咬著牙,面色沉重,“樓鳳串權奪位,囚禁了柔然王和太后。”
賈璉微驚,繼而面色肅然起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下得了這個手。”看到忠順面色不好,他又道:“如今柔然大軍在城外虎視眈眈,王爺覺得該如何?”
忠順眼中亦是露出擔憂,大元計程車兵吃的是五穀,體力上本就抵不過以肉食為主的柔然人,再加上冬日裡士兵們根本就難以施展本身靈活的身手,只怕這一仗不好打,更何況東疆的主將馮唐病了,其他幾個副將也陸陸續續的稱病或者回鄉探親。這樣一來,就等於是群龍無首了。
想到這些,不免焦急,“本王已經給皇兄遞了摺子,只是皇兄那邊便是再緊急,也要從其他地方抽調人過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頂得到那個時候。”
見賈璉未曾說話,若有所思,他問道:“賈璉,你可有何對策?”
賈璉抬起頭來,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忠順,眼裡的神色很是平靜。他抿了抿唇,方才開口道:“王爺,時機不等人。”
忠順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們先行出兵?”
“是。”忠順眼神堅定的看著後忠順,“王爺,若是微臣猜測的不錯,柔然此次冬日遠行。路上必定疲乏,他們這幾日只是觀望卻未曾進攻,定是為了恢復體力。若是此時攻其不備,勝算反而大了。要不然這樣守了幾日,我軍必定士氣大減,從京中來的將領雖有作戰經驗,可是對東軍不瞭解,且路上耗費精力,恐怕在實力方面便弱於柔然了。”
“那你意欲何為?”
賈璉眼中閃過鋒芒,隨即單膝下跪,“微臣不才,如今暫代軍中之職,有領兵抗敵之責。微臣請令出兵抗敵。”
“不可。”忠順皺眉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賈璉,他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你是文官,即便有武藝,卻沒有帶兵的經驗,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賈璉,本王不想你去。”
“王爺,朝中三十年未曾戰亂,三年前的柔然之戰也只是馮唐曾經帶兵抗敵。朝中如今尚有作戰經驗的老將們早已到了垂垂暮年,年輕的武將亦是與微臣一般未曾戰場臨敵。微臣雖文官出生,也不敢辱沒了先祖之名。王爺,微臣請命出征。”
“你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微臣更知道若是青州城破,其他解釋虛幻。如此,微臣何不早日一搏。”
忠順看著賈璉第發頂,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若是出征,賈璉所會遇到的困難,若是不出徵,等著柔然人攻下青州城,將會出現的局面。
不管哪一種結果,他都是不喜的。
賈璉抬起頭來,二人眼眸對視,卻都不肯軟下來。忠順嘆了口氣,終於敗下陣來,“賈璉,依你所想去辦吧。”此時只能鋌而走險了。畢竟等待的日子太沒有實在感了,誰知道在京中將領來臨之前,這裡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時隔一年,東疆的大旗再次在這寒風凜冽中飄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