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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歲寒律師事務所。
這家事務所由三名律師合夥創辦,因為他們三人分別叫侯松、餘柏、劉梅,所以得名。
後來侯松出國,留下餘柏劉梅兩人繼續經營。
2018年2月14日,情人節,也是大年二十九。
情侶們拿著玫瑰花招搖過市和購買年貨的一起擠在路上,零星幾聲小孩子放摔炮、劃炮的聲音能打破片刻吵鬧,然後引起些吐槽與豔羨。
小孩子總是值得羨慕的。
“回家!”
餘柏拉下律所的捲簾門,雖然從小年開始就一直沒再有新的業務和諮詢,但他還是等到二十九再停止營業,等初八再開門。
事實上,如果今天不是情人節的話,要開到晚上的。
雖說孩子都快上初中了,但情人節還是要和老婆過二人世界的。
插上耳機,播放著迴圈了幾千遍的羽泉的《火柴》,餘柏的心情很是愉悅。
“媽呀!”
轉過身,一個有些佝僂的老人就站在他面前。
這老爺子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餘柏打量了一下老爺子,他身上的軍大衣應該是穿了很久,棉花都壓實了。
“大爺,您是需要法律諮詢嗎?”
老爺子懵懵懂懂的,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餘柏。
“唔!嗚嗚!”老爺子指了指照片,又指了指自己,接著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盯著餘柏,乾癟的眼眶中滾出淚來,片刻後在臉上凍結成冰。
餘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老爺子搖了搖頭。
餘柏這時確定,眼前這個老人是聾啞人。
將捲簾門重新拉了上去,餘柏將老人請進店中。
餘柏會手語,這些年他為不少語言障礙和聽力障礙的人提供過法律援助。
歲寒的門開了又關,驅散了歲寒。
2023,沈城,星晴酒店。
劉梅手中握著錄音筆,喝了一大口咖啡,語氣平靜地說著話。
“小魚,還記得你小學六年級那年過年嗎?
那年情人節,你爸爸放了我的鴿子,我拿你出氣但又帶你吃了西餐的那天,還記得嗎?
其實那頓西餐本來是你爸爸要和我吃的,便宜你這小傢伙了。
也好,他爽約了,不然你又要像往常一樣自己在家吃外賣。
好了,言歸正傳,當你聽到這段錄音時,媽媽應該已經去找你爸爸去了。
這些年你總問我當年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你。
那天你爸爸接待了一個聾啞的老人,他兒子從浩軒地產大廈頂樓跳下。
警方結案很快,定性為自殺。
老人找到你爸爸,他說應該說比劃,他兒子在死前給他留了一張紙,紙上寫著‘我不會自殺’五個字。
老人比劃,這張紙被警察給銷燬了,是浩軒地產打通了關係。
他懷疑他兒子是掌握了某些秘密,才被滅了口。在他找到你爸爸之前,還找了四五家律師事務所,無一例外,那些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要麼是因為嫌棄和聾啞人溝通費勁,要麼是知道老人沒有證據保持懷疑,要麼是害怕引火上身,都沒有幫助老人的打算。
你爸爸說,他不是偵探也不是刑警,老人兒子的死因探查不在他的業務範圍內。
但是誰讓他是邁不過良心這一關呢?還是決定過完年就幫助老人調查這件事。
我不知道他調查到了些什麼,只知道老人的家在大年三十失火了,老人和放在一起,被燒成了灰。
這場火被定性為意外。
你爸爸什麼線索都還沒拿到,只是知道了老人也姓餘,他兒子叫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