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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感情正處在最脆弱的七年之癢,陸上錦常常在外不歸,言逸只好一個人守著空蕩孤寂的別墅。
發情期到來時,言逸根本無法紓解,忍耐著直到頭痛欲裂,抑制劑和止痛藥注射後剩下的包裝外殼扔了滿地,他還是痛得難受至極。
終於抵不住發情期的折磨,他穿上大衣,戴上棉帽,用寬大蓬鬆的圍巾擋住了半張臉,偷偷走進一家會所,點了一位蜘蛛alpha按摩師。
蜘蛛alpha一進房間,便例行公事般脫衣服。
一個發情的ega大半夜跑進會所,任誰都知道他想做什麼,蜘蛛alpha並不多費口舌,這隻小ega長相漂亮可愛,今晚一定是個火辣的無眠之夜。
沒想到,言逸只脫了外套,裡面穿著柔軟乖巧的家居針織衫,趴到按摩床上,乖乖地把後背送到蜘蛛alpha面前,有點害羞地板著臉要求:“……不用脫衣服,就摸摸,摸摸後背。”
蜘蛛alpha愣住了,捋了一把自己有型的挑染頭髮。
他就給這隻小ega撫摸了一晚上的後背。
小垂耳兔舒服地翻了個身,困得半睜著眼睛,漸漸闔了眼,平穩地輕輕地呼吸,捲翹的睫毛像清晨微光下抖去潮露的蟲翼,小耳朵偶爾抖一抖。
蜘蛛alpha看得呆了。忍不住弓下身子,雙手撐著膝蓋,在小垂耳兔額頭上偷了個香。
他好可愛。
可愛到令人願意不脫衣服不收錢,替他撫摸一晚上的後背。
是個乾淨的ega,可惜後頸的腺體上有標記,已經是個有夫之o,沒法再打他的主意。
當言逸舒舒服服地靠蜘蛛alpha的撫摸度過發情期,回到家,陸上錦坐在沙發裡等著他,用審判的眼光質問:“昨晚去哪兒了。”
言逸張了張嘴,怕說了實話讓陸上錦生氣,只好隨便編了個理由企圖搪塞過去。
陸上錦卻把一張照片摔到言逸腳邊。
照片裡的小垂耳兔窩在按摩床上,一個優雅的按摩師alpha正低頭親吻他的額角,親密無間。
這是對佔有慾極強的alpha最赤裸的挑釁和輕蔑,因著遊隼alpha二階分化的尊貴身份,陸上錦更加無法忍受這隻小兔子明目張膽的背叛。
言逸在年紀二十出頭的時候也會爭吵。所以那時候,他們分手了——
沒有契合度作保證的一對戰地戀人,捱過了炮火硝煙並肩戰鬥,沒能捱過裂痕重重的七年之癢,從熱戀走向了毀滅。
——
如今,言逸又一次被拎著扔出了門外。
他錢夾裡還有一張銀行卡,是在陸上錦身邊工作時攢下來的。分手以後,他成了陸上錦的一個普通員工,領著固定的月薪,陸上錦也不會像包養其他ega一樣,給言逸一張一輩子都花不完的卡。
他得給肚子裡的小寶寶找個能休息的暖和住處。
於是扶著薄羊絨衫下蓋著的小肚子,呆呆地離開了陸宅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