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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挺拔的陳厭微微側身替祁斯遇擋了些陽光,他的話卻似乎沒什麼情感:“主子不滿意?”
祁斯遇笑了一聲,卻有些苦中作樂的味道,“我有什麼不滿意的?或者說,我又有什麼該滿意的?”
她說完這話站了起來,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營帳。“這天下畢竟是藺家的天下,我一個外姓郡王,攪弄得再歡不也是給旁人做嫁衣嗎?”
“主子若是實在不想選,陳厭願意……”
祁斯遇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他們可都是同我一起長大的親表哥。”
那個“親”字被她咬得很重,自小和她一起長大的陳厭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屬下逾矩。”
祁斯遇也不計較,抬頭笑著對他說:“阿厭信不信,縱然難做,我也會找到平衡之法的。”
陳厭看著祁斯遇那雙過分亮的眸子點頭。他和祁斯遇一同長大,所以他比誰都知道祁斯遇糾結的原因,所以他也絕對相信祁斯遇。
安南是長公主的封地,但祁斯遇他們卻不是一直在安南生活的。祁斯遇八歲時被要求入京做皇子伴讀,之後便鮮少有機會回安南了。
好在縉以武立國,習武的世家子弟到了一定年歲都會到邊關或是軍隊歷練,祁斯遇實在思念故鄉,才剛十五歲就自請隨父回安南駐紮。良將難得,皇帝對她的遠大抱負很是滿意,甚至讓三皇子藺端都一起跟了來。
主帳之中的藺端和祁斯遇相對無言,將送飯計程車兵盯得好不自在,放盤子的動作都快了幾分。
屋內只餘他們二人時祁斯遇才開口打破沉默:“母親來信了。”
藺端為兩人面前的杯子倒上酒之後才問:“這麼說來先前的傳聞是真的?”
祁斯遇點頭:“不過中都的情況比咱們預想的更復雜些,太子之死似乎要落到老大頭上。”
“姑母要讓你回去了吧。”
祁斯遇笑著和藺端碰了杯,打趣說:“原先我只當端表哥是知我,卻不想端表哥其實是更知母親。”
“欸——”藺端沒飲酒,放下杯子說:“如此大逆不道的帽子,你表哥我可不戴。”
他不喝,祁斯遇卻也不惱,只是看著他問:“端表哥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藺端也笑著問:“賭什麼?”
“賭這次舅舅會選誰。”
藺端這下倒是舉起了杯,“我是愛同你賭不假。只是阿遇,這種一邊倒的賭局怕是沒什麼意思吧?”
祁斯遇抬手擋住了藺端的腕,到底沒讓他把酒灌入口中。“端表哥,你就不想猜猜我押誰嗎?”
藺端微微側身,偏頭便喝下了酒。隨後他笑著答話:“當然是二哥啊,相比情誼,你更想贏不是嗎?”
祁斯遇也仰頭喝光了杯中酒,然而她撂下杯時卻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既然你選了珏表哥,那我也只好選你了。”
藺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抬頭對上祁斯遇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不確定地問:“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選藺端。”說完祁斯遇還不忘打趣道:“端表哥可是一流高手,竟然也會有聽不清的時候嗎?”
藺端笑得複雜,有害羞、有疑惑,甚至還有釋然。“是沒有想到。”
祁斯遇朝他挑眉:“若是什麼都讓你猜到,那該多無趣啊。”
“也對。”藺端附和了一句,然後掏出一封信遞給祁斯遇說:“若是什麼都讓你猜到,那還真挺無趣的。”
信紙上只有四個字,是二皇子藺珏的筆跡:“祁歸三留。”
祁斯遇看著這四個字也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還重新將信紙塞進信封遞了回去。
“端表哥,輸贏可不能在這兒見。畢竟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