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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起來,船在風浪中使勁地搖晃著。看上去它好像總想平穩地行走,但卻做不到。因此我站在暖和的引擎旁,開心地觀察著我對面的鐘擺,當船搖晃時,它慢慢地前後搖擺,每一次傾斜它都形成了一個角度。
“這個鐘擺出問題了,它指示的方向有問題。”突然一個有點粗魯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向旁邊看了看,發現正是那個上船時就引起我注意的海軍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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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偶遇亨利·柯蒂斯(3)
“真的嗎?你為什麼這麼認為?”我問。
“我就是這樣認為的,根本沒有想。如果指標向右轉到了這個角度的話,船就再也不會搖晃了,就是這樣。但是就像這個商船船長,他們總是這樣疏忽大意。”
正在這時,正餐的鈴聲響了。聽到皇家海軍軍官關於這個主題的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只知道最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聽到商船船長對皇家海軍軍官的率真觀點。
我和古德上校一起去吃飯,發現亨利·柯蒂斯先生已經坐下了。他和古德上校坐在一起,我坐在他們的對面。上校和我很快就聊起了打獵等諸如此類的事情。他問了我很多問題,因為他對所有的事情都很好奇,我儘自己所能一一回答。不久,他就談起了大象。
“啊,先生,”坐在我附近的一個人大聲說,“你可找對人了,艾倫·夸特曼能夠告訴你關於大象的任何事情。”
亨利爵士一直非常安靜地坐在那裡聽我們談話,此時顯然是吃了一驚,也開始說話了。
“對不起,先生,”他把身子向前探了探,聲音低沉而厚重,在我聽來,這聲音正從他那巨大的肺裡發了出來。“對不起,先生,請問你是叫艾倫·夸特曼嗎?”
我說是的。
這個大人物沒有再說什麼,但是我聽到他在嘟囔“太幸運了”。
不久,正餐結束了。當我們離開公共大廳時,亨利爵士走過來問我是否能到他的船艙裡抽一會煙,我欣然接受。他把我領到了敦克爾號甲板艙房,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艙房。船艙裡有一個沙發,沙發前面有一張小桌子。亨利爵士讓乘務員拿來一瓶威士忌,我們三個人坐下來,抽起了煙。
“夸特曼先生,”當乘務員拿來酒,點上燈時,亨利·柯蒂斯爵士說,“前年這個時候,我想你在德蘭士瓦省北部一個叫巴芒瓦圖的地方呆過吧。”
“是的,”我回答道。對於這個紳士對於我的行蹤非常熟悉感到十分吃驚。據我所知,我的行蹤並不會引起廣泛的關注。
“你在那裡做貿易,是吧?”古德上校急促地問道。
“是的。我運了一車貨物,還在小村外面紮營,直到賣完了所有東西。”
亨利爵士坐在我對面的馬德拉椅子上,胳膊支在桌子上。此時,他抬起頭,大大的灰色眼睛注視著我。看得出,眼神中帶著一絲古怪的焦慮。
“你在那裡遇到過一個叫內維利的人嗎?”
“噢,是的,他在進入內地前,曾經在我附近卸下牛身上的器具,休息了兩個星期。幾個月後,我收到了一位律師的信,問我是否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兒,當時我盡我所能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在信中作了答覆。”
“是的,”亨利爵士說,“你的信已經轉寄給我了,你說那個叫內維利的紳士5月初和一個車伕、一個領牛群的男孩、還有一個叫吉姆的卡菲爾獵人坐四輪馬車離開了巴芒瓦圖,他還說如果可能的話,他打算把貨物拉到因亞提,也就是馬塔貝列鄉間最遠的交易站,在那裡賣掉貨車,然後徒步繼續前行。你還說他確實賣了貨車,因為六個月後你在葡萄牙商人那裡看到了這些貨物和貨車。那個商人還告訴你,他在因亞提從一個白人那裡買的,他忘記白人叫什麼名字了,他認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