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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回魏府之後怎麼解釋今日與秦大人同行之事。”
李清懿聽見詢問,十分自然的回答,然後用微帶熱切的目光凝視著他,企盼他能給點意見或啟發。
誰知秦增只是淡淡‘哦’了一聲。就如同方才他說李清懿牙尖嘴利,然後李清懿只淡淡敷衍了一聲“不敢”,語氣一般無二……
李清懿品味出他這一番微帶報復的行為,在心中腹誹一陣,然後用她二世為人,幾十年的行事經驗,半討好半哄騙的恭維道:“大人英明睿智,是我等庸人難以企及的,可否請大人指點幾句?”
秦增輕輕掃了她一眼,說:“本督相信你自己能處理好此事。”
李清懿圓瞪著眼睛,覺得自己被耍了,她深深覺得自己當真是個庸人!
這表情似乎極大的取悅了秦增,他施施然的抿了一口茶,問:“是否口渴了?”
這麼長時間,李清懿確實有點口渴,只是礙於秦增不發話,她又不能隨意使用他的杯盞,所以一直忍著,這會兒聽他一問,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乾笑了一聲。
秦增的眼角幾不可查的現出微微笑意:“怎麼,還要本督親自為你倒水?”
李清懿噎了一下,這是讓她隨意的意思?
她往茶盤中看了看,伸手拿起一邊沒用過的茶杯,提起茶壺到了一杯水,默默喝了。
秦增眸如冬日寒水,只有陽光照在上面的時候才能透出幾點溫度,此時他凝神靜思,陽光透入寒水氤氳出嫋嫋霧氣,又在瞬間散開,如同撥雲見日。
李清懿莫名其妙,來的時候分明心情不好,怎麼這會兒又好起來了?
馬車緩緩慢了下來,長澤的聲音響起:“大人,大普渡寺到了。”
秦增“嗯”了一聲,看向李清懿。
李清懿趕緊放下茶杯,示意自己喝好了。
秦增這才起身下了馬車。
大普渡寺雖不是皇家寺廟,卻是比大靖朝更為為古老的禪寺。其莊重宏偉,古舊的氣息,如同一位久經歲月磨難的古朽禪師即將立地成佛,踏入蒼穹一般。
李清懿眼望著足有三丈之高,堪比京城城門一般的紅漆巨門,也不由生出幾分四大皆空的澄明來。
前來相迎的是個八九歲大的灰衣小沙彌,他身後跟著六位褐衣沙彌分立左右恭敬行禮。灰衣小沙彌雙手合十,道:“恭迎大人,方丈近日正閉關參禪,請恕不能相迎。”
“無妨。”
李清懿落後秦增幾步,慢悠悠跟在後面,眼望著前方大殿門前紅柱上左右寫著一副對聯,她看著下聯不由喃喃出了口:“了無掛礙,世態撩人不改容……”
秦增聽見她低聲呢喃自語,緩緩停下步子,也看向那副下聯,問她道:“可是有所感?”
李清懿沒想到他聽得見,還有此一問,笑答道:“大人見笑了,我不過一介俗人,著實窺不透如此高深佛理。”
“哼,是嗎,在本督看來,你所言所行卻正是如此佛心呢。”
這是在說自己對他態度過於隨意,滿不在乎,不夠恭敬?
李清懿今日已經習慣了秦增的小肚雞腸,說道:“大人怕是不知,我在意的東西,著實不少,實在與此泰然佛性沾不上半點干係。只是覺得這字不錯,這才多留意了幾分。”
秦增聽到這,眉毛挑了挑,面色又春風回暖,轉身不在理會她。
卻是前方的小沙彌聽見二人的對話,露出兩隻淺淺梨渦,笑著對李清懿解釋道:“施主怕是不知,這副字便是出自秦大人之手。”
李清懿看著秦增飄動的墨色衣角,心想難怪這字如此眼熟,不由乾笑兩聲,“啊,哈,原來是這樣,難怪有如此神韻。”
不多時,眾人行至一處幽靜院落,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