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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意下如何？&rdo;
蒙參無可無不可，跟著唐飛彥，有些好奇：&ldo;曾經聽聞長安多胡人，可為何只見著星星兩兩？&rdo;
唐飛彥笑道：&ldo;胡人遍佈長安，前兒聽同僚有言，大約都有十來萬。國師若是信任在下，便由在下引著，可好？&rdo;
&ldo;勞煩勞煩。&rdo;蒙參大喜，甚至揮手遣散了跟著的僕從，道：&ldo;有勞唐大人。&rdo;
早有金吾衛扮作普通車夫，駕著車來到他二人身邊，等他們上了馬車，揮舞個鞭花，往西市而去。
而四夷館衙門裡，卻沒這般輕鬆自在。
郎懷身邊跟著的，是不良人的幾位地方總吏，安西總吏韋仲春，北庭總吏李沖，還有土蕃總吏郎士軒‐‐正是郎懷的族叔，卻一直隱於不良人中。
分了主次落座，郎懷默默點頭，示意禮部侍郎魏靈芝可以開始。大唐作為戰勝國，自然列出相對苛刻的條件，卻也無可厚非。
郎懷一直打量著土蕃的副使，是個微胖的唐人，卻不知為何在土蕃做了高官。等魏靈芝說罷，他先開了口，道：&ldo;在下孫承運，祖籍揚州，本是個普通行商，卻被贊普賞識，在土蕃做了小小官員。此次充作副使，不過是因為在下本是唐人，通曉官話。&rdo;
&ldo;原來是孫先生，在下郎懷。&rdo;郎懷點點頭，收去好奇的目光，轉而穩重，道：&ldo;我們從未相識，便不必敘舊。請吧。&rdo;
&ldo;郎都尉慡利，孫某也不拐彎抹角了。&rdo;孫承運將真正的文書遞上去，道：&ldo;雖說此次土蕃算是戰敗，退出了安西絲路，但贊普並不服氣。何況偌大的西域，唐人的胃口未免太大，恐怕是吞不下吧？與其如鯁在喉，不如大家共贏。西域通商，還希望大唐開啟關隘，允許各地的商人出入土蕃、土蕃的商人進出西域。絲路的行商權，贊普希望能和唐平分秋色。&rdo;
絲路行商獲利頗豐平分秋色？那大唐商人每年少去的銀兩何止千萬？果然魏靈芝冷笑道：&ldo;大唐坐擁四海，胸懷千萬。卻不知土蕃哪來的好胃口？&rdo;
&ldo;我們離得近。&rdo;孫承運往後一靠，表情真誠，卻把魏靈芝氣得罵道：&ldo;你……&rdo;
他話未完，郎懷已然打斷，道：&ldo;孫先生既然是商賈出身，應該知道大唐安西四鎮，扼守絲路要處，更何況後方還有敦煌高昌。長安雖遠，四鎮可就在絲路之中。&rdo;
&ldo;可我大唐也並不是容不得人，要求合理，大家都想共贏。&rdo;郎懷轉了口風，笑意如沐春風：&ldo;大唐不好戰，卻不畏戰。孫先生，你應當明白。&rdo;
孫承運一時衝動，卻不知這個行伍出身的武將也這般伶牙俐齒，不由得後悔。他自負才學出眾，卻因科舉屢次不中，便繼承家業做了商賈，對長安是恨意中帶著嚮往。&ldo;都尉以武力逼迫，似乎不太妥當。&rdo;
郎懷學著他還了回去：&ldo;哦？本將有此意？&rdo;她裝模作樣看了看在座的，魏靈芝無辜搖頭，郎懷輕笑道：&ldo;孫先生，想的太多了。&rdo;
孫承運心知這些討價還價不過是先立個強硬的態度，好不被唐人剝了太多，見好就收，提了最為實際的要求：&ldo;是孫某多慮，但有件事大家都是著急的。&rdo;
&ldo;此戰土蕃共俘獲六千多人，此前特地造了名冊，使團出發的時候，還有五千六百四十二人活著。這換俘的事情，不知郎都尉意下如何？&rdo;
郎懷示意魏靈芝，他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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