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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沒有吭聲。
&ldo;我愛你,我要嫁給你……&rdo;
佐拉嘆了一口氣。
陸雯潔揚起臉,環顧一下熟悉的四周,低下頭,慢慢地解開脖子下的第一粒紐扣。
佐拉意識到陸雯潔要做什麼了,想張口說什麼,陸雯潔已經毫不猶豫地解開了第二粒紐扣。
&ldo;不能這樣。&rdo;佐拉驚呼道。
陸雯潔幾乎是嘲笑地說:&ldo;你是男人。&rdo;
佐拉起身要走。
陸雯潔傷心欲絕地哭了,眼淚像珠子一樣掉落,接著便一頭扎進佐拉的懷抱裡。
陸雯潔撫摸著他的脊背,小聲說道:&ldo;我去找你來著,到孟子村,到公安局,就差到監獄了。&rdo;
&ldo;你還去了孟子村?&rdo;他驚訝地問道。
這時,佐拉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了刺耳的鳴叫。
小路被驚醒了,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看見佐拉,感到很意外,也很驚喜。
&ldo;佐拉叔叔,你在幹嗎?&rdo;
&ldo;我來看你的。&rdo;佐拉忙整了衣服,臉紅了。
陸雯潔的臉也紅了。
佐拉摸出手機。
電話是馬民和打來的:&ldo;你到哪兒去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馬上回礦上來。&rdo;
馬民和的口氣毋容置疑,似乎那邊出了十萬火急的大事。
佐拉收好手機,不敢看陸雯潔,對小路說了句&ldo;叔叔有事先走了&rdo;,轉身走出了屋子。
他快到辦公樓的時候,老遠就聽到老女人的哀嚎和劃破天際的犬吠聲。他不知道出什麼事,小跑到樓門口,看到坐在樓門口哭嚎的姚婆子。幾個護礦隊員嚴嚴實實地擋在門口,其中一個護礦隊員緊緊地拽著狼狗。狼狗的前腳已經離開地面,衝著姚婆子猛烈地狂吠。
馬民和站在人牆的後面,看見佐拉,生氣地喊:&ldo;佐拉,你跑哪兒去了?等了你這半天。你是護礦隊長,以後再去哪兒,你也打個招呼。&rdo;
佐拉說:&ldo;我的手機始終都開著,我也沒走遠。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馬民和說:&ldo;姚婆子又來鬧事。怎麼勸她都不聽,打不得,罵不得,道理還講不通。你說怎麼辦?&rdo;
佐拉說:&ldo;派兩個人把她送回家吧。&rdo;
馬民和不屑地撇撇嘴說:&ldo;腿長在她身上。我看,不讓她長點記性,她真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rdo;
佐拉還想說什麼,卻感覺馬民和是故意給他看的。他甚至想到了別的什麼。他不知道馬民和的真實用意,怕說得多了適得其反。
&ldo;放狗。&rdo;馬民和突然說。
那個牽狗的護礦隊員扭回臉來,猶豫地望著馬民和。
馬民和提高了嗓門:&ldo;放狗。&rdo;
佐拉喊道:&ldo;不能放。&rdo;
護礦隊員手中的牽狗皮繩鬆開了。姚婆子本能地反應是躲避,狼狗颼地一躍,向前一撲。姚婆子抬起胳膊想擋,狼狗鋒利的牙齒咬在姚婆子的胳膊上。佐拉驚呆了,喊叫著想把狼狗喚回來,可狼狗只聽那個負責養犬的護礦隊員的,佐拉喊那個護礦隊員,可護礦隊員竟把臉轉過去,無動於衷。佐拉急了,抓著護礦隊員的衣領說:&ldo;老子是隊長,你馬上把狼狗帶回來。&rdo;
煤殤 十一(7)
等把狼狗拽開,姚婆子早已遍體鱗傷。佐拉吩咐幾個看熱鬧的礦工把姚婆子送回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