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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問這些幹什麼?&rdo;
煤殤 三(4)
&ldo;哦,我有點兒害怕。其實,那幾天在井下,我的心一直都在嗓子眼提著。&rdo;
&ldo;你別問這些了,這不管你我的事。在井下幹活哪有沒危險的時候,小心點兒就是了。&rdo;
&ldo;對了,出事的那天你在礦上嗎?&rdo;
&ldo;我休班。&rdo;
&ldo;那你一定知道那天到底……&rdo;
大個李突然打斷佐拉的話,正色道:&ldo;以後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你看窩兒礦誰還再提,誰還在議論這件事。佐拉啊,我是看你挺老實,挺可靠的,才把你當朋友,當哥們看,我這些都是為你好。你想在窩兒礦平平安安地呆下去,就不要再說這些,更不要打聽,窩兒礦就這麼百十口子人,那閒話傳得快著呢。萬一……&rdo;大個李沒再繼續說下去。在他的心裡有難言的隱痛,諱莫如深,包括陸雯潔在內的整個窩兒礦的男女老少,他們似乎都在共同呵護著一個秘密,像誰家從外面抱回來一個私生子,誰都明白他的來歷,只是大家都不願意捅破這層紙,不敢讓他大白於天下。
可這件事在窩兒礦又是什麼呢?
是天機嗎?
是隱痛嗎?
或許,這些都不是。可到底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支撐著他們竟會達到如此的&ldo;和諧&rdo;和&ldo;默契&rdo;?
佐拉突然覺得,舌苔下竟是那麼的苦澀。
接下來的這些天,一直是陸雯潔在陪著佐拉。本來是商量分開班陪護的,只要大個李吱一聲,他們這個班的礦工沒事都能到醫院來。大個李有這樣的號召力。可陸雯潔堅持要自己一個人陪護。她說,這方面女人總比男人細心,再說,窩兒礦離礦務局醫院也不近,來來回回也不方便。大個李和趙玉龍商量,索性就讓陸雯潔陪著,他們抽空過來看看。
狹小的空間,無聊的時光,也使她有足夠多的時間與佐拉談了她的童年,她的讀書生活,甚至是她和楊天意的婚姻。
她說:&ldo;我在家裡是最小的女孩。父親五十歲的時候才有了我,所以特別地疼愛,視若明珠。母親是父親的第二個女人。父親的祖上曾經非常的殷實,父親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讀四書五經了。&l;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風雨淒淒,雞鳴喈喈。既見君子,雲胡不夷。&r;《詩經》裡的這些話,父親很早就讓我背了,他似乎把自己的感情希冀和夢幻都寄託在我的身上了。可惜,父親在我九歲的那年去世了,留下了我和相依為命的母親。我上面那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都是父親第一個妻子生的,父親一死,和我們幾乎就沒什麼往來了。過了兩年,母親也隨父親去了。他們感情很深,母親大概始終沒能從父親去世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心圄沉悶,久而久之,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rdo;
說到這兒,陸雯潔突然低下了頭,沉思片刻,又說:&ldo;那時,我剛滿十一歲,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同父異母的大哥,迫於親族和村裡人的輿論壓力和父親最後的遺言將我接到了他的家裡。在那個家,大哥天性懦弱,家裡的大事小情都是嫂子一個人來做主。大哥對我本來就冷漠,嫂子就更多的是白眼和莫名的惱怒,摔盆打碗幾乎天天都有。那盆不是摔在鍋臺上,而是摔在我的心裡,讓我戰慄不安。好在靠著母親最後留給我的那點積蓄,他們讓我讀完了高中。第一次高考,我差十分落榜了。落榜後,我打算再複習一年,老師和同學都說,再複習一年應該是蠻有把握的,可大哥和嫂子說什麼也不讓我再讀下去了。嫂子就開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