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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些情報掮客的生活水平，還真都不低。
“老鏟”將桌子往自己這邊拽了拽，一直頂到那硬邦邦的肚皮上。
“是要買情報？快請坐。”
寧川面無表情地坐到了對面，低頭看著盤中餐，突然冒出來一句：“人肉好吃嗎？”
胖子先是一愣，隨即開口道：“什麼？您說什麼？我沒聽清。”
他當然不是沒聽清，只是不太信任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聽到的是那兩個字。
寧川扯了扯嘴角，“我確實是要向你打聽個事。”
郝冉一聽生意上門，頓時興奮起來，將餐盤扒拉到一邊，下意識擠出諂媚笑容，搓著手道：“您找我那是找對了，本人的情報，資訊詳實，準確性高，價格還十分公道。您……是想要哪方面的情報？”
“王鐵聚居點被崔渤襲擊，這事你知道嗎？”
笑容頓時在那張胖臉上凝固，演化出一個極不自然的表情來。
寧川能清晰看見，此時郝冉的太陽穴位置，有一根青筋在跳，一蹦一蹦的。
看來李四象的情報十分準確，這個綽號“老鏟”的訊息販子，正是他要找的人。
“我……我我……我聽說了，也不知道這王鐵是怎麼招惹崔老大了，讓人家親自殺上門。”
“我知道。”寧川依舊面無表情。
郝冉的面部表情愈發難看，張了張嘴巴，什麼都沒說出來。
“是有一個無恥小人，利用人家的好心，混進了王鐵的狩獵隊伍，並趁機畫下了他女兒的畫像。然後這個小人，將畫像賣給了崔渤，為王鐵聚居點招致滅頂之災。”
包間內的空氣，幾乎不流動了，只剩下郝冉粗重的喘息聲。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寧川聳了聳肩，輕鬆道：“我聽說，這個小人就是個情報掮客。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實在是……抱歉，我沒有這個情報，幫不上你的忙……愛莫能助，我得走了。”
郝冉想要起身，卻發現那方桌死死抵在自己的肚子上，邊緣處已經陷進了肥肉中。
寧川的右手按在桌子上，抵在另一端。
郝冉的眼神明顯慌亂起來，掙扎著要起身。
他是一名一階異者，再不濟也還是有些本事的，這些年身上也揹著十多條人命，有流浪者、有仇家、有僱主、有擋他財路的人……
可此時此地，面對眼前這個男人，他卻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提不起來，只想儘快逃離。
之前崔老大滿城撒通緝令，他就已經嗅到了危險，知道那夥人肯定是在王鐵聚居點吃了虧。
只是沒想到，這火會燒到自己頭上。
綽號“老鏟”，實則內心軟弱的肥胖男人，猛一發力，掙扎著站起身，將桌子又頂了回去。
可他的手剛抓到門把手，想要開門，手腕處就捱了寧川飛速一踢，吃痛撒開。
還沒來得及喊痛，寧川的拳頭又到了，結結實實擂在他的側臉上。
郝冉只覺天旋地轉，一口血水混著幾顆斷齒，從嘴裡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完全陷入被動的訊息販子，也終於明白，對面這個狠人，是不準備放自己走了。
寧川揪著他的頭髮，將那張胖臉抵在牆板上，面無表情道：“告訴我，毀掉一個女孩，甚至毀掉一個聚居點，究竟能賺多少錢？”
郝冉嘴裡全是血沫子，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好像是在解釋，又好像是在求饒，一雙小眼睛淚水盈盈。
又是一拳轟在臉上，這一下更重，幾乎打掉了他半嘴的黃牙。
本就肥胖的大臉，肉眼可見地腫起來，紅亮紅亮的，像豬頭，像肉皮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