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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命婦列隊中慢慢走了上去,所有人都詫然地盯著我,連皇后也不禁微微側目看向我。
我走到令妃身邊跪下,哭著抱住了她:“娘娘…娘娘,請您放手吧!您這樣讓二殿下怎麼能走得安心…,不要誤了…誤了…他們上路的時辰……”
“對,不能…不能耽誤…時辰……”令妃有些呆怔地慢慢放開了手,我忙朝正立在兩邊手足無措的放棺人使了個眼色,他們會意地馬上點頭,只聽見“轟——”一聲巨響,宏偉的墓室終於關閉了,全場馬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哭喊聲,令妃也倚在我懷裡無力地低泣著。
突然,她猛地抬起頭,倏然睜開了一雙美麗的鳳目,含淚恨恨地盯視著前面的皇后,那眼裡的仇恨是那麼強烈和深刻,連皇后在瞬間也白了臉。我大吃一驚,一下子抱住了令妃,掩去了她與皇后之間的視線接觸,我俯在她耳邊低泣道;“娘娘,不可以…千萬不要…,娘娘,別看了,不要再看了,娘娘……”
我與令妃在墓室旁邊抱頭痛哭。這一次,是真的永別了!紫煙,清尋……
[第二卷:第八十六章]
又過幾日,已將近除夕。
然而這一年蕭索異常,也沒了往年的光鮮與喜慶,大葬剛過,政局又不安定,剛經歷了悲歡傷離,只覺得分外的沒意思。
這日,閒閒地坐了屋內看園中的雪景,園內的梅花已然綻開,溢了滿院的清香,就連屋內也染上了那涼薄的氣息。
屋裡原本置了暖爐,我嫌炭氣濃重,便擱在了外屋,不過熱氣透過了綢簾進了內室,倒也覺得分外溫暖。應兒掀了簾子,巧笑嫣然地走了進來,順手把手爐往我懷裡一塞,道:“雖有了暖意覺著還是不夠,天兒太冷,抱著暖暖肚子,總歸好些。”
我笑著轉頭看她,上身淺藍的小夾襖精緻修身,襯了身下逶迤至地的粉色綢子裙,移步之間裙襬飛揚,竟是繡了簇簇淡藍的水仙,只覺得明豔非凡了。我淡笑道:“這身衣裳倒是挺精緻的,本覺得太過素雅,你楞是給穿出幾分豔麗來了,趕明兒我也得去做一套。”應兒嗔笑著推了我一下:“別人的總是好些,你哪一件衣裳是不精緻的,倒是說說看!”我與她嬉鬧了一會,拉住了她的手,嘆道:“等過了開春,也該給你和子晨好好辦一辦了,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過了今年你也二十了,真正是太晚了!”
應兒的臉微微有些紅了,但跟在我身邊久了,也是一個爽性的孩子,只一會工夫便又恢復本性了,只調皮道:“成啊,那我可得向小姐您多討點嫁妝!”我點著她的額頭笑罵:“真是不害臊的,讓別人聽了還以為我是怎麼教的呢!”然而心裡不免還是有些惆悵:“跟了我這麼些年,總是我耽誤了你,不過我還真是捨不得,便宜子晨那臭小子了!”應兒的眼圈有些泛紅了,只拉著我的手低聲道:“那也是我自願的,哪個做丫頭的有我這麼好的福氣,就是讓我在您身邊呆一輩子,我也是歡喜的。”我忙笑著擺手:“別,那我可煩死了!再怎麼捨不得也要把你給嫁出去,省得鬧心!”
笑鬧間,於風走了進來,也沒說什麼,只拿了一封信箋給我,就站立在身後不說話了。我有些納悶地看了他一眼,便抽出信紙看了起來,只稍稍掃了一眼,瞬間我的臉色已經一片慘白,手指一顫,信紙便悠悠地飄落在地上了。
“怎麼了?”應兒看我的臉色不對,忙俯身從地上撿了起來:“襲擊押解隊伍的人確係八…”她慌忙捂住了嘴,眼神十分的驚措:“怎麼會……”我定了定心神道:“銷了吧,我們什麼也沒看見!”應兒點了點頭馬上塞進了爐中,一陣火星騰起,信箋便被燒成灰熾。
我坐在椅上,只覺得十分的茫然。是了,現在朝中及民間議論紛紛,暗地都說皇后與太子心狠手辣,為了剷除後患,竟然不顧親情與宗族…而皇上被幽禁的事更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