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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走過來,坐在另一把藤椅上,佯嗔著說:“你倒是一副甩手掌櫃的派頭,也不說過來搭把手。”
齊越說:“在外人眼裡,我是一家之主,就應該是這個派頭。”
“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你還防著他?”
杜鵑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齊越正色說:“杜鵑,你可不能有樣的想法,做我們這一行,要處處小心,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露出馬腳,十五六歲怎麼了,十五六歲也會察言觀色,萬一他是敵人派來的探子呢?”
杜鵑心中一凜:“沒錯,你說的對,是我大意了。”
她隨即笑道:“也真是難為你了,為了端著一家之主的架子,這樣一份無聊透頂的報紙,居然看了這麼久。”
齊越也笑:“我總不能幹坐著。”
偽滿當局實施嚴苛的新聞審查制度,報紙內容千篇一律,除了敵方水深火熱,再就是對日偽的歌功頌德。
這份《康德新聞》也一樣,四開八版的報紙上,幾乎都是這類新聞。
“怎麼忽然想著搬出來住?”
杜鵑隨口問了一句。
齊越說:“住在宿舍的基本都是警員,我升任警尉,薪水也漲了不少,一般來說,升官發財,肯定會尋求更好的居住環境。而且,我現在是劉文龍的副手,身份也不一樣,繼續住在宿舍那種地方,會讓人覺得很奇怪——讓人覺得奇怪,就會引來關注,而對一名潛伏者來說,被關注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杜鵑目視著齊越:“難怪站長說,你是一個天才特工。”
齊越苦笑:“等有機會了,我一定要求求站長,可別再誇我了。”
杜鵑微笑著說:“被人誇獎不好嗎?”
齊越嘆了口氣:“高處不勝寒,我很怕哪次沒做好,會從這些誇獎中掉下來,摔一個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杜鵑啞然失笑:“你是在自嘲嗎?”
“不是自嘲,是對自己的鞭策。”
齊越一本正經的說。
“參觀一下你的新家!”
杜鵑起身出了客廳。
齊越陪在她身後。
杜鵑興致勃勃邊走邊說:“房子是真不錯,做工都蠻講究的,你看窗欞上的花紋,老百姓家很少能看到……對了,齊越,房東家裡是幹什麼的?”
齊越說:“男的是鹽政署的,女的好像什麼都不做。”
杜鵑點點頭:“那就難怪了,鹽政署肥的流油,家裡都有錢。坊間傳言,有一次,鹽政署署長喝多了酒,大著舌頭對手下人說,他這個署長,就算拿市長跟他換,他都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