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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瞧,見船老大在船頭支起鐵皮火爐,爐子上架一隻鐵鍋,煮了一大鍋又白又濃的魚湯。
乳白色的湯上面,幾隻紅棗浮浮沉沉,還飄著碧綠的大蔥和香菜。
一個船伕又收上一網魚來,將那些不足他手掌長的小魚撿了,拋回河裡,然後把網中的大魚噗通噗通扔進船老大腳邊的水桶中。
然後再將那網兜掛到船舷上。
“船家,這樣就能捉到魚了?”挽月顛顛蹭到船舷去看。
那黑紅臉的船伕見她面貌清秀,一身好布料,便有些侷促,搓著手,回道:“這個網網,裡面有好幾層橫隔,橫隔上面都留著一個洞。魚進了網網想逃跑,只會往深了鑽,跑著跑著就到了最裡邊,逃不出去嘍!”
他邊說邊拎起那網兜,指給挽月看。
正好有一條落網之魚,果然如船伕所說,它越掙扎陷得越深,很快就落到了網兜的最底下。
“這隻太小。”船伕伸進手,將它捏出來扔回河裡。
他比了比手腕附近:“不到這麼大的,就放了。祖輩傳下來的規矩,說是隻捉大魚,放掉小魚,子子孫孫才能都有魚吃。”
“嘖嘖!厲害!”挽月讚歎不已。難怪隨便撈一撈都是魚,原來漁民的先祖懂得生生不息的道理,一輩輩傳了下來。
見挽月讚歎,船伕黑黑的圓臉上笑出兩行白牙,“厲害什麼,貴人公子笑話了。來嚐嚐看,雖然比不得你們京城的飯菜,但這鮮味兒保準你們沒吃過!”
“哦?淮河的魚我是吃過的,只是沒放鹽。”挽月笑笑的望向少歌。
“不一樣的。”船家擺著手,“煮魚的水,就是從河裡打上來的。河水煮河魚,這叫……叫……就地取材!”
“那真得好好嘗一嘗。”
說話間,船老大已經煮好了魚,用幾隻大的陶碗裝了,端進船艙。
“不夠吃叫我!我叫楊老三。”
謝傾寧舉起木筷,夾下一塊魚肚皮就往嘴裡送。
挽月看了看少歌,見他也開始吃,就知道船伕都是知根知底的放心人,於是捧起大碗,吹了吹,先嚐了一口湯。
果然是鮮美異常!
她再去夾那魚,魚肉瑩白剔透,既酥,又不爛。
入口即化,鮮甜得叫人想吞舌頭。
只吃了一口,挽月便叫道:“楊老三大哥!再來十份!”
少歌失笑,從桌下拎出一隻木桶。
桶蓋一掀,竹葉的清香味道溢散開來,原來是一桶碧綠色的酒。
三人吃魚喝酒,好不快活。
“林……七公子老弟!還是你會玩!跟著老弟,這才叫人生樂趣啊!”謝傾寧搖頭晃腦。
“烏癸鎮的田蛙,那才叫一絕。寧大少到時候可要小心,別吞下舌頭。”林少歌笑道。
“烏癸鎮?”謝傾寧雙眼發直,“怎麼……我們要去烏癸鎮?!”
說罷,兩眼一翻,竟然直直暈厥過去。
挽月眨了眨眼。
“烏癸鎮怎麼了?為何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
“他醉倒了。”少歌狡黠一笑,拉起挽月坐到船尾。
月亮慢慢從水面升起,照著遠山。
淮河似也睡著了,像一面安靜的大鏡子,映著一輪月。
順流而下,船隻也像是靜止了。
天地間,彷彿只剩兩個人,坐在船尾,中間隔著小半尺。
“少歌,我想起一件很煞風景的事,卻又不吐不快。”
“嗯?”他輕笑,“說吧。”
“我曾經對虎子說,爹和娘只是稱呼而已,重要的是看誰對你好。他聽了,很高興的樣子。我是不是犯了什麼錯?”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