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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在一起,絲毫感覺不到壓力,只想掏心掏肝,耗盡心神輔佐他。
沈辰雙目重新煥發出神採,令小廝備了馬,直奔軒轅去邪的外府。
到了那熟悉的朱門前,沈辰莫名感動得熱淚盈眶。
今日種種,他定會開解自己,令自己釋懷,然後為自己出力討回些公道……
沈辰沉浸在自己製造的君臣相知,生死相攜的幻覺之中,無法自拔。
不料卻被拒之門外。
門房倒是待他十分客氣,仔細給他說了緣由。
原來軒轅去邪竟在今晨染上了時疫,太醫也無能為力。
皇上連遭打擊,病倒在泰和殿中。宮中大亂,只剩一個端親王主事,一時竟無人顧得那逆賊林少歌,也顧不得這位命不久矣的大皇子。
這一剎那,沈辰只覺得天昏地暗,彷彿被諸天神佛拋棄。
如果皇帝死了,大皇子也死了……要變天了嗎?
他失魂落魄往回走,口中喃喃念著:“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
地牢中的挽月皺緊了眉頭。
到了晚飯的時辰。那兩名獄卒從木柵上的小視窗向牢房中遞進飯食。
她正對面,是那個被捆在刑架上的男人,而他隔壁是一名美豔的舞娘。
兩名獄卒正在猥褻那舞娘。
他們並不敢動真格的,只是對著她扒下了褲子,將手伸在襠中,然後將手中之物對準了飯菜……
挽月壓下乾嘔,看著他們完事後提起褲子,將那份汙染過的飯菜端進她對面的牢房。
獄卒十分“好心”地將男人從刑具上解下來。他們並不擔心他暴起發難,因為他的琵琶骨被洞穿,鉤子上帶著鐵鏈,將他牢牢限制在刑架旁邊。
一名獄卒拍了拍他的臉,笑道:“慢慢享用。”
大約二人也認為十分噁心,不待他開始進食,便離開了監牢。
男人抓起飯食。
挽月忍不住出聲:“別吃,髒!”
那人抬頭望了望她,扯起嘴角冷冷一笑,繼續把手中的飯食送進口裡。
挽月無聲嘆息。他一定是餓狠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飯食,再用眼神丈量兩間牢房的距離,無奈地嘆了嘆,將它推到牆根。
對面男人三兩口吃完飯,抬起眼皮,嘴角一勾:“愁愁自己吧。”
挽月一怔。突聞一聲轟響,嗡嗡聲迴盪在整間地牢。
在那聲浪衝擊下,地面和牆壁似乎也顫抖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卷滿過道的灰黃煙塵。
幾道黑影破塵而出。雪亮的刀光一晃,對面的木柵被齊齊斬斷。
“主上!”
男人嗯一聲,抬平雙手。
來人斬斷他手腕上的鐵枷,他緩緩抬起手,拔下刺穿琵琶骨的鐵鉤,放在眼前看了看,微微眯著眼睛,神情似乎有些享受。
這個人,不正常。挽月心道。
他們並沒有急著逃走,而是把整所監牢的囚犯都放出來,集中在過道上。
有不願意離開牢房的,被斬殺當場。
黑衣人擁著那名男子,站在人群前方。
他點了點眉間:“聒噪的,死。”
有幾個舞娘在抽泣。一名黑衣人揚揚手,幾根碩大的鋼釘激射向人群,釘在那幾個舞娘咽喉上。她們再也發不聲,捂著咽喉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靜得只剩下抽氣聲。
男子轉過身,“走不動的,死。”
黑衣人驅趕著眾囚犯出了監牢。沒有一個人膽敢走不動。
地牢大門焦黑捲曲,是用火藥炸開的,外院中躺滿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