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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馬,就我平日出城用的那灰篷小輿即可。馬兩匹,乾糧清水備個三五日的,停在後巷等我。”
“二當家要將七公子藏去莊子裡?”
挽月搖了搖頭:“臨時再定,你著人去秦宅知會楊媽媽一聲。嗯…他叫七公子?”
“嗯。”
見鳳娘有些踟躕,挽月道:“鳳娘不用引我,我自己進去見他就是了,你且忙去。對了我不在的日子,每初一、十五,買二十斤香油,十斤白米,半斤鹽,送到城東城隍廟,不要看,不要說,東西放在城隍爺雕像下就好。”
“噯。”鳳娘應著,調頭去了。
挽月到了窗下,聽得裡面傳出一個聲音
“不行,忍著。”
她微微一怔,聲音倒是十分好聽。不說是那個唱歌的公子嗎?裡面還有誰?大白天的,這是在做什麼?
“人家好想嘛…忍了這麼久,人家…人家忍不了了!”另一個聲音嗔道。聽起來是個未成年的男童。
挽月不由駐在了門前,舉起手不知該不該敲下去。
“那你便去尋你青哥哥。”男聲微冷。
“去就去!哼!”
門被重重拉開,挽月唬了一跳,定睛望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氣鼓鼓地抿了嘴,飛快地從她身邊擦過,向著院外去了。
挽月呆了一會,回想著這男孩的模樣,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男童長得非常漂亮,只是眉眼間似乎戾氣環繞,嘴唇有種不正常的猩紅,臉色又煞白煞白的。挽月暗暗嘆息,多好的少年,就這樣被糟蹋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這些書生讀著聖賢書,卻又愛整些么蛾子。什麼書童,這分明就是孌人!聽這話音,似乎還是和他人共用孌人……
這樣的人竟值得鳳娘另眼相看?挽月心道,這樣猥瑣下流的傢伙,倒不如扔給楊萬名,換一萬兩紋銀花花!
想得出神時,見面前的門正在緩緩自行合上,急忙伸手一推,大大咧咧就進了屋,不客氣地叫道:“七公子何在!”
凝眉一看,見一個月白衣衫的人坐在桌邊自斟自飲,那姿態當真是瀟灑風流。
聽見她呼喝,那人緩緩側過臉來。他長得竟比沈辰還要好,氣質更是勝了數籌。要是多在街上走一走,沈辰這“京城第一美男”的名頭可要易主了。
確實當得起鳳娘評價的“顛倒眾生”四個字。
挽月重重皺起了眉這人怎麼這樣眼熟?
這人見了挽月,心中也轉著同樣的念頭。
二人齊齊怔了片刻,挽月驚覺自己正望著一個斷袖發愣,而自己此時正是女扮男裝,不由吊起了眉毛,清了清嗓,說道:“我就是這裡當家的。他們叫我二當家。”
這人眼睛一彎,笑道:“二當家的過來坐。”心中暗暗想道:像這樣的小廝,看著都一般面熟,平日裡倒不會留神一個個去看,若是有人偷樑換柱混在裡面,也很難察覺。這位二當家的倒是懂得大隱隱於市。
挽月默默在他對面坐下,見他取了一隻新茶杯,倒上半杯碧茶,緩緩推到她這一邊。他的手也生得極好,手指修長,白白淨淨,卻絲毫沒有陰柔之感,一望就知道是真真的男兒的手。
就是這雙手不知撫過那男童多少回,挽月一想,冷不丁就打了個寒顫,嗓子也變得乾澀起來,正想抬起那茶來吃,想到它出自這雙手,送到嘴邊的茶杯生生頓住,僵持在半空。
她重重一咳,將茶杯往桌上一放,起身道:“事不宜遲,我這便帶公子離京避禍。”
他帶著笑意嗯了一聲,起身跟在她後面。
挽月有些驚奇,他倒是不管不問,原以為還要東扯西拉說上一堆麻煩話,再解釋小半個時辰呢。
她回了幾次眸,見他只笑笑的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