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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我問過她好幾遍,她是不是一直暗戀著我,怕世俗壓力才假裝成我的閨蜜,甘於淪落於此,陪著我一路卑微地單身到現在。我看百合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我說沒關係,你要是有這樣的想法就早點和我講。我可以為你改變性向。反正我性向正常也找不到物件。
然後王姿琪說,她要是喜歡女的就好了,那她一定要讓宋慧喬離婚。這樣她就可以擁有宋慧喬,而我就能和宋仲基相守一生。她對我就是這麼好,破壞人家婚姻的時候還不忘記給我帶來實惠。
這個暑假,雙宋都離婚了,我們的機會來了!而這位無意中預測到了未來的神婆卻跟著一個公益紀錄片攝製組跑去西南邊境下礦去了,到現在也沒返校。
我看了看時間,已臨近深夜,想來也不會有攝製任務了,就站在陽臺上給她打影片電話。
響了大概兩下,她接了起來,先用一個哈欠做開場:「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你變了。你以前接到我電話,都會關心地問我寶貝,你怎麼了?現在的你好冷酷,好無情。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我不准你這麼想我。我的心裡一直只有你,你若不信,我剖開把心拿出來給你看。」
「不要!我不許你傷害你自己!」
「那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我扭頭:「沒有。」
她拿手撐開鼻孔:「可是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
我嬌羞低頭:「那個——不想,是假的。」
王姿琪抹了把臉:「好了,開始說正事吧。」
「好!」演完很久沒演的低俗戲碼,確認對方確實是我認識的那個沙雕朋友,我倆無縫切換回正常模式,我把數學之美的事挑挑揀揀說了一遍,略去了已淪為支線的方從心部分,等見過大世面的王姿琪給予指示。
王姿琪想了會兒,說:「倒不是沒有辦法。」
我豎著耳朵聽:「願聞其詳。」
王姿琪挖了挖耳朵:「一個辦法呢,是你從明天開始去數院門口嗑三百個響頭。磕它一百八十天的。」
我說:「你當我曬黃豆醬呢。雖然我腦子不大好用,倒也不用當個沙錘敲的。你說個不費時的法子。」
王姿琪神情肅然地又說:「要不犧牲犧牲我?你等我回去,把你腿打折了,住三個月的院,請病假。」
我說:「不如我現在就趕過去打斷你的腿先?」
王姿琪終於在我怒目圓瞪中進入主題,她對著鏡頭擠了個痘,說:「你傻啊。那方銳是泰溪人,教數學的,你找你爸,打聽下認不認識這個同行老鄉。根據人際六邊形定理,八九不離十他們認識。」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我怕他得知我又要他找數學老師,會像陸振華打依萍那樣打我。」
「那依萍最後是不是要到錢了?」
「……是吧。」
「那就回家找爸領打去吧。」她心狠手辣地關了影片。
王姿琪說的倒是一個辦法,只是過程有點慘烈。
我爸是泰溪中學的特級數學教師,桃李滿天下,起死回生過好幾個在數學泥潭中掙扎的偏科學生,在家長心目中也是有口皆碑,可惜醫者不自醫,我劉阿斗橫空出世,往我爸那絢爛華麗的履歷上潑了一桶又一桶的墨。
比如將b分之q最後抄成2分之3的「創新性抄襲」成果就曾公開在我們班外牆上的公告欄展示一週。因我們班地處行政樓和教學樓的交通要道上,這效果堪比地鐵一號線西單站大屏上滾動播出本人犯罪記錄。那段時間,我們家所有能順手抄起來打的隱形殺傷性武器都被我媽藏起來了。
又比如我高三生日那天,剛好趕上模考,我們班模考的監考員又恰好輪到我爸。那天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