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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在你綜合測評透過之後，我們不應該再有所聯絡，但也不至於……&rdo;

&ldo;其實我明白。&rdo;江眠輕聲打斷。

晏寒時微怔，安靜地等他解釋。

江眠從晏寒時懷裡鑽出來，在衣櫃裡找了件t恤遞給他，看著他坐起身把衣服穿好，才慢慢說：&ldo;你知道嗎，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成功活下去的。&rdo;

聞言，晏寒時頓了頓：&ldo;我知道。&rdo;

即便這樣說有些大言不慚。

&ldo;不，晏寒時，你不知道，&rdo;江眠輕輕笑了一聲，&ldo;其實，在得知你&l;去世&r;的訊息以後，我才正式透過了綜合測評。&rdo;

&ldo;什麼?&rdo;晏寒時愣在原地。

江眠在晏寒時身邊坐下，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ldo;你教會了我很多事，吃甜的，睡覺，喝醉酒，各式各樣喜歡和討厭的東西……但是那時候的我，依然沒有什麼&l;人&r;樣，對不對?我連裝都裝不像，只不過是在被你引導著前進，無法獨立做好任何事，更稱不上是個正常的人，對不對?&rdo;

晏寒時沒有說話，深深看著他，點了點頭。

&ldo;那都是因為……我還沒有理解什麼叫作失去。&rdo;江眠低聲感慨。

他的心態，在得知監察者s99號死去的那一刻才徹底發生了轉變。

人類從出生的第一秒開始，就懂得了該如何痛哭流涕，江眠卻只能把這件事留到最後學習。

先學會討厭和喜歡的概念，再慢慢理解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又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徹底失去。

這似乎才是快穿局針對江眠制定的完整方案。很成功，很有效，也很殘忍。

江眠並沒有發瘋，第一次知道了該如何流淚與感知疼痛。

他吃光了冰櫃裡晏寒時給他買的甜食，喝掉所有的酒，安靜地睡了漫長的一覺。

醒來之後，江眠決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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