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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雙跟在他後面走,陶文昌已經換好了專業跳高鞋,螢光綠色的。忽然,他的腳步停下了。
「怎麼又不走了?」陶文昌如臨大敵,這死玩意兒不會又一聲不吭準備逃練吧?
陳雙什麼都沒說,飛快地轉過身,朝著主訓練場的出口處疾走。突然,屁股被人踹了一腳,剛剛好,踹在左屁股蛋上,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大馬趴。
「又逃練?都說溺子如殺子,今天昌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棍棒底下出孝子。」陶文昌看著菜鳥那雙天生跳高的頂配腿,要是練好了絕對前途無量,練不好就是一輩子的黃毛鍋蓋,再偏激的非主流今天也得讓自己給掰正了,「去,拿杆子去!」
陳雙站了起來,視線穿透劉海兒看過去,他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逼自己練跳高,體育學院裡有那麼多運動員,隨便哪一個都比自己牛逼,可不管是教練還是陶文昌,盯賊似的,天天盯著自己,生怕自己跑了。
剛才那腳踹得不輕,陳雙揉揉後腰,自己就夠倒黴的了,剛才挨踹的落魄場面千萬別被那個人看到。
就算已經分手了,他也不希望顧文寧看扁了自己。
可上天總是愛搞事與願違的那套,陳雙剛轉過身,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還真是你啊,染頭了,沒認出來。」
這叫什麼?似是故人來?陳雙偏頭看向後方,劉海底下,眼神很平靜,只是稍稍眯了一下。
「挨踹了?」顧文寧帶著跳高隊的人剛好過來,「還真追著我考體院了,怎麼,打算當我萬年替補?」
剛好,下一場雷陣雨前一陣風,吹開了陳雙厚重劉海兒的幾縷,露出一雙微微下垂的眼睛。等風停的那一剎那,拳頭也掄了出去。
天生茶色的瞳仁裡,全都是針尖對麥芒的放肆。陳雙從小就沒學會一個忍字,自傷一千也得損你八百。
第2章 我追屈南
冷暴力是怎麼回事,遇上顧文寧之前陳雙從來沒體會過。他只知道暴力,生活中一大部分事是靠暴力解決,但是真不知道暴力還分冷熱。
直到,他遇上了顧文寧。
弟弟去年高二,是高臺跳水體育生,將來肯定要當運動員,要上體育學院。所以高三一開學,陳雙就開始在各大高校的體育學院遊走,給弟弟把關。結果就在首都體育大學的體院裡,遇見了這傻逼。
真他媽是一見誤終生。
那天自己就在主操場外的休息椅上坐著,夏季的風吹得人有點兒困,迷迷糊糊的時候,操場上一片叫好聲。他眯著眼睛掃過去,一個穿著體院隊服的大學男生正在助跑。
側對橫杆起跳,背對橫杆過杆,一道挑不出毛病的身體弧線,以胯部為牽動點,肩背部著地。
兩條腿在半空中擺動時,彷彿能踹著天。腰在杆上的一瞬間,飛得特別帥,特別穩。
等落墊後,那人從嘴裡吐出來一個東西,是跳高前為了防止晃動誤傷才叼在嘴裡的項鍊墜。
然後自己就被朦朧的背影迷得五迷三道的,等跳高隊解散,自己憑著剛才那點記憶去找,紅著臉皮,要到了顧文寧的微訊號。陳雙從小就想談戀愛,終於談上了,那感覺幸福得很不真實,足以支撐高三每天的辛苦。
他大二,自己高三,為了上大學後天天見面,陳雙也去學了背越式跳高。整個過程非常苦,體育生不是那麼容易當,但就是想談戀愛的心撐著自己,愣是讓陳雙過了體考分數線。
教練都說他有天賦,他真不這麼覺得,有天賦的人多得是,自己生下來就不夠漂亮,也沒有一件事幹得漂亮。等到顧文寧開始冷暴力了,自己還渾然不知,每天自我檢討哪裡惹著他了,上課就惦記兜裡的手機,等著它震。
一開始,是幾十分鐘才回,逐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