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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開口,又暴露了她生人勿進的本性:「檔案放下就走吧,我要下班了。」
站在她對面的洛平頗有幾分尷尬,但還沒有完全放棄,仍抱著希望陪笑道:「那好那好,這是我們部門的季度報告,您抽空可一定要看一下。」
話是這麼說,可卻沒有要放下的意思,還故意往阮玉煙面前湊了湊,大有要讓她親手接過去的架勢。
阮玉煙不想再和這個人浪費時間,抬眸乜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接了過來。
指尖隨便在紙頁裡一探,她就明白了這人此行的目的,不由得心中冷笑,又抬起一個眼神給他。
這次的眼神明確告訴他,他該走了。
來獻殷勤的洛平生怕敗了領導對自己的印象,趕緊笑著退了出去,還不忘把門幫領導關上。
……那門是我剛開啟的。阮玉煙漠然無語。
剛才接檔案的時候,她就摸到裡面夾了些什麼東西。現在一翻,果然見其中夾著洛平自己的簡歷,原來是個投名狀。
表現得體貼又殷勤,還想讓我覺得他很優秀,這人不會是那種靠女老闆上位的軟飯男吧?
阮玉煙無語地琢磨道,心說不知道這男的有沒有女朋友。
若真有的話,那個女孩也太慘了,我真應該請人家吃頓飯,安慰她遇人不淑的心靈創傷。
把簡歷扔進了垃圾桶,阮玉煙輕嘆一聲,一邊收拾著挎包,一邊給舊友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的女聲聽起來很開心:「滄海月明太太,你終於給我來電話啦?不過……現在我應該叫你阮總了吧?」
提到阮總這個稱呼,阮玉煙竟然好像有點不受用,微微蹙了蹙眉:「叫我名字就好。」
「那好吧,這不是為了體現你的霸道總裁範兒嘛,」女聲開朗地打趣一句,很快就改了口,「話說阮姐姐,你現在真的不畫畫了嗎?多可惜啊。」
阮玉煙眉眼一軟,苦笑道:「我也沒辦法,手上的傷太重了。」
電話那邊的女聲倒吸一口涼氣:「到底有多重?我只是聽說你受傷了,但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玉煙將包包一提,鎖辦公室門的時候將手機夾在肩和耳朵之間:「等我到了你那兒再說。」
弗瑞婭畫室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外形是一座不算高的歐式白色洋樓,在一排排單調的摩天寫字樓裡顯得格格不入。
阮玉煙走上象牙白的石階,還沒推開玻璃門,就見一個穿著波西米亞長裙的女孩子笑著迎過來。
這女生正是電話裡的那一位,看上去比她小,氣質、言行以及衣服鞋子的品牌,都昭示著其非富即貴的家庭背景。
能在市中心買下這麼大一塊地就為了幹畫室,這就不是一般人會做的事。
「林棲,你這畫室夠氣派的。」
下了班,阮玉煙的語氣也柔和很多,看著左右的陳設感慨道。
林棲與她是世交,兩家的父母輩關係就很好。因此在她回國之前,兩人都是熟不拘禮的。
然而這次,林棲就站在不遠處,定定地望著她,連嘴巴都合不上。
阮玉煙也沒回應,靜靜地任由她審視自己。
半晌,林棲才逐漸試圖接受這個事實:「阮姐姐,你怎麼……和以前長得完全不一樣了?」
阮玉煙歪了歪頭:「嗯?你不是在電話裡都聽見了,我連聲音都變了。」
「可、可是……這也太不一樣了吧?」林棲試著碰了碰阮玉煙的胳膊,想證明眼前人是真實存在的,「阮姐姐,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提到這個,阮玉煙的眸子微微一垂:「算了,都過去了。」
見她不願意提這個,林棲想了想,還是沒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