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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人群彙集之初,隱約是一處莊園,隱於蓊藹林木之中。
莊前人聲鼎沸,可謂是摩肩接踵。
見狀,田汝耔眉宇一蹙,心中是疑竇叢生。
“公謹兄且看那處,似是在做施粥善事,然則所聚人群,卻未免多了些了,奇哉怪也!”
語未落,適才離去的小廝,已然是端著一盤香味縈繞的魚燴而至。
待得將招牌菜入席,小廝笑盈盈的踱步二人身側,笑道:“二位官人所望之處,乃是咱安陸興府在城外的莊子。小人聽聞,這些時日,興王府大肆清查王府莊田,歸田於農。短短几日光景,便揪出許多仗勢欺壓良善的宵小,極快人心哩。”
“安陸興府”四字出口,夏言與田汝耔,二人俱是面色一變。
田汝耔笑意戛然而止,面色驟然沉了下來。
他此番提前月餘出巡,雖本是為湖廣巡按王相之事而來,卻也於這安陸興府,脫不開干係。
先有南昌寧府謀逆,兵陷江西泰半,後有興府大肆搜買舟船,其意不明。
身為按察副使,不可不查,此其一也。
拜謁健齋公之後方知,健齋公背井離鄉、遠赴安陸,亦是這安陸興府的手筆。
而若他所知無錯,前些時日,按察司聶臬憲與王相按臨安陸,同樣是因興府之故也。
這一樁樁,一件件,背後都有安陸興府的影子。
如今春耕已過,這安陸興府又大肆清查田莊,哼!
冷哼一聲,田汝耔愈發覺得,安陸之藩府,非安分守己之藩,觀感是愈發的不堪。
當即冷笑道:“以清查田莊、施捨粥食為名,行邀名養望之實,叵測之輩也。”
斜刺裡,與田汝耔不同。
夏言卻驀然間對安陸興府,生出幾分興致。
當即展演笑道:“勤父兄稍安浮躁,地方藩府能為善於鄉里,也算是難能可貴了。這清查田莊,歸田於民,亦是善舉也。”
語落時,隨侍二人身側的小廝,面色卻刷的一白。
能在安陸石城這一畝三分地上,肆意論及興王府而面色不改,神色風輕雲淡,只怕這二位,亦非常人。
可若他沒記錯,如今興府世子,赫然正是在自家這白雪樓之中!
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思及此,小廝打定主意,對於這兩位要敬而遠之。
回身時,諸般神色霎時間僵在臉上。
在他視野之內,但見一行人,正自樓上踱步而下。
為首之人眉目俊秀,更兼英氣逼人。身後十餘護衛,披堅執銳。
小廝看向這一行人時,一位面白無鬚,卻眼眸陰翳之人,亦是面色不善的看向此處。
那小廝登時是一個激靈。
看那人面目,必是興府內的公公。
這般閹人,最是陰毒刻薄,行事亦是難以常理度之,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
心裡打著顫,小廝悄悄然暗中拽住身側二人衣襟,夏言此時也反應過來,回身與黃錦四目相對。
須臾,那丰神俊逸的少年郎恰也看過來,旋即對著田、夏二人,輕笑著微微頷首,便徑直順著木梯而去,消失在幾人視野之中。
出了白雪樓時,豔陽正烈。
一行人上了馬,朱厚熜回首望向白雪樓三層飛軒鄰窗處,心裡恍然間有種錯覺。
只覺先前出言之人,恰似是。。。
青衫煙雨客,疑似故人來。
只是,自家與這人,平生素未謀面,卻為何有種莫名的親近之感?
出神片刻,搖頭失笑。
朱厚熜揮去心中的無稽之感,颯然笑道:“群峰簪橫,江濤東去;雲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