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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姑娘疑惑地眨了眨眼。
張三郎頂著一張通紅的臉,頂住壓力繼續說道,「如果那『肉票』先夾魚脊骨肉多的地方,不用說,『苦哈哈』出身,榨也榨不出油水;如果直接將筷子伸向魚鰓邊上的那塊『魚臉肉』,那土匪必定高興——這可是撞了大運,餓了三天還吃得這麼挑剔,一定是富貴人家出身,肯定得索要大筆大筆的贖金。」
尚姑娘抿嘴笑起來。
張三郎不敢看尚姑娘,只能盯著茶盅跟著笑。
含釧站在櫃檯後,攥著算盤,歪著頭也笑起來。
真好呀。
小兒女情竇初開的情愫,未曾摻雜半分利益與爭鬥,純純粹粹的,你說了個好故事,我便跟著笑,你穿了件漂亮的衣衫,我便一邊欣喜一邊害羞地不敢看你。
含釧溫溫柔柔的眼神,落在穿過迴廊入內的徐慨眼裡。
徐慨不知含釧在笑什麼,只覺得昏黃油燈之下,這個站在櫃檯後抱著算盤的小姑娘,圍著簡易的圍,一張臉清湯掛麵未施粉黛,卻美得就像天際盡處,最亮最好的星辰。
徐慨胸膛中「撲撲撲」地跳個不停。
這是從未有過的。
徐慨停下步子,手撐在柱子上,眼神定定地看向清涼乾淨的青石板,緊緊抿住唇,未曾抬頭,利落地轉身向外走。
這種情感太奇怪了。
太奇怪了。
就像心要跳出胸膛,就像腦子一片空白,就像很多很多話不由自主地說出口。
一切都不受控制,亦無法控制。
第一百二十章 牛乳茶龜苓膏
徐慨奇奇怪怪的悸動,沒人知道。
含釧甚至不知道,徐慨來了又扶著柱子轉頭走了這回事——她忙著呢!牛乳茶一經推出,大獲好評,夫人奶奶們,特別是年紀稍輕一些的少奶奶特別喜歡。
含釧不知道牛乳茶為何如此受歡迎
就像喝牛乳茶能上癮似的?
有些看上去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夫人每天必定來上一盅,有胃口好的夫人還特意叮囑,一定要放雙份兒的紅糖木薯丸子——若是哪日親自來不了,也必定會打發家丁或僕從特意拿上小瓷盅過來打
跟中了邪似的?
到了五月,還有夫人嚷嚷著要喝上五月裡的第一盅牛乳茶
這個,含釧就有些不理解了。
五月的牛乳茶和四月的牛乳茶,能有啥不一樣?
含釧想了又想,思考了又思考,索性將牛乳茶做成了一個冗長的系列,比如放入了順順滑滑的豆腐花、煮得沙沙的紅豆、脆脆香香的花生、與木薯丸子的糯不一樣的小湯圓
還有一種藥膳滋補類的食材——龜苓膏。
龜苓膏說是吃食,其實更像是一味藥,製作龜苓膏的食材,說句事關生意機密的話,含釧都是在善藥堂買的——龜板、土茯苓、生地、金銀花十來味藥材煮沸後將汁水晾涼,加入新會崖山上特有的「涼粉草」,製作成為讓人清涼入脾、口舌生津的滑滑嫩嫩、入口即化且嚥下回甘的龜苓膏。
含釧將龜苓膏切成小塊小塊兒地放入牛乳茶裡,不給小勺子了,含釧特意去城東定製了專屬牛乳茶的白瓷高杯,口子窄內裡深,夫人奶奶們端起來就能喝,也不用擔心因口子過大,將口脂染髒。
不過,含釧發現她的白瓷高杯沿口邊上,常常沾染上夫人或是深紅、或是桃紅、或是嫣紅的口脂顏色。
嗯
這就有點尷尬了。
宮裡的娘娘們口脂從不輕易沾染,您想想,若是與聖人用飯時,端著碗吃了口菜,還將口脂沾到了碗沿這這不是打內務府的臉面嗎?
從龜苓膏牛乳茶,含釧得出了「京中的脂粉鋪子該向內務府取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