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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給治安局，法院和調查局，再過20分鐘，支援的人就會到，我的電話就在口袋裡。”
“你要潛水，我不攔著，但你得先簽署一份檔案，我們不對你的行為負責。不過我懷疑這裡是否有這種格式的檔案？”
“我明白你的意思，現在我必須簽署一份你手上沒有的檔案，對嗎？”
“沒錯。”
龍澤希很不喜歡楊營長這個人，而且萬一這個案子牽涉政府和某大財團，龍澤希一定會捲入這種官僚制度的鐵絲網中，但是結果出乎他的意料。
“你們首席法醫都親自驗屍嗎？”楊營長用輕蔑的口吻對他說。
“不多”
“那麼請解釋一下，為什麼你這次一定要親自動手？”
“屍體一旦被移動死亡的第一現場就會遭到破壞，為避免發生這種異常，我非得親自下去看看不可，還有我暫時代理城落霞鎮地方法院的首席法醫職務，所以一有人通知，我就立刻趕到這裡。”
楊營長愣了一下，神色不安的說，“馬超群的母親過世的訊息真的很令人難過，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工作？”
龍澤希試著回想今天早晨那個電話以及那個操著濃重南部口音並自稱嚴格的男人。楊營長的口音聽起來不像，龍澤希說，“我不確定他什麼時候回來，但沒想到你也認識他。”
“有時候有些案子會牽涉多方，無論他們是否本該如此。”龍澤希不確定他在暗示什麼。
“馬超群醫生懂得不多管閒事的重要，希望事情順利進行是人之常情。”
“不多管哪些閒事，楊營長。”
“比方說案子歸海軍管，還是由司法系統管轄，不少人會想盡辦法干預，這麼一來就麻煩了，而且無濟於事，就拿那個潛水的人來說，他闖進不屬於他的地方才有這種下場。”
“這一定是我的錯覺，但是我想你是在恐嚇我。”
“去拿你的裝備，你可以把車停近一點，靠近圍牆那邊，”他說完便走開了。
他消失在前門豎有船錨的建築裡後。龍澤希坐在碼頭上，使勁拉扯套在潛水裝外面厚實的潛水衣。不遠處幾名救生員正準備固定用來當裝機的平底閥，工人們好奇的在附近晃悠，潛水臺上兩個穿寶藍色合成橡膠潛水衣的人在測試水下通訊裝置，嚴格檢查他們的水肺，當然也包括龍澤希的。
潛水員鬆開軟管，並在上面氣鉛塊兒。龍澤西能看出他們在交談，但聽不到談話內容，他們時不時朝龍澤西這裡瞄幾眼，其中一人忽然爬上他所在的碼頭的梯子，嚇了他一跳。他走向我坐在我旁邊的小磚塊兒撲救的冰冷步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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