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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公司要他這樣厚臉皮給女人陪笑臉，起碼證明一點，他沒有外面說得那樣不求上進。
“真不真都給，行了吧！”美人翻白眼也是美的，李菲琳轉身乘車離開了。
黃家寶美滋滋地回到咖啡館，看到的是慧姐倒在地上的身影，她身邊圍著服務員，有人在打急救電話。
完了，肯定是癌症發作了，剛才不該故意刺激她的。
一點不敢耽擱的，黃家寶把地上的女人撈起來送上車，剛好他知道這附近有個三甲醫院，接急診。
車子開在中心大道上，難免有些擁堵。躺在後面座椅上的女人，忍著疼說：“不要告訴你大哥！”
“你要做手術，難道你想這樣嚇到妙兒？”
“我要保住我的婚姻，我的家庭！”
“等你死了，照樣有人嫁給你丈夫，一個死人的婚姻還叫婚姻？你難道指望以後，我大哥死了跟你葬一個墓穴裡？”
女人不說話了。
黃家寶卻妥協了，“我通知伯父，看他願不願意來。”
“不行！”
“那我通知劉阿姨，這總可以了吧？”黃家寶說。
“你知道我媽媽？”她蒼白的臉上滿是疑惑，“我以為……”
她以為黃家寶不知道她爸是二婚，她以為他不知道她跟弟弟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黃家寶覺得，這是最恰當的時候，於是他說：“慧姐，你媽媽跟我媽媽住在一個小區裡，那時候我被人罵是爸爸不要的孩子，是私生子，是你護著我。我知道你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我還說要娶你，沒想到你成了我大哥的妻子。”
“……不可能！”女人艱難做起身。
“怎麼不可能？”黃家寶說：“後來你被你爸爸接走了，我跟我媽媽搬了家。”
“可是，可是……”
可是黃家奇不是這麼說得，他說那時候爸爸搞外遇，周圍孩子歧視他，要不是她的保護，她在小鎮上的日子會非常難熬。
黃家奇還說，那時候他弟弟許正霆在外婆家，沒跟他們母子住在一起……
怎麼可能？
有人在撒謊！不可能是黃家奇，他那個人那麼高傲，怎麼可能撒謊？
她的父親也說是公公年輕時候做錯了事，讓丈夫和婆婆流落在外，父親也不可能騙她。可是，女人看著後視鏡裡男人的側臉，他更像她小時候記憶中的男孩。
“慧姐，對你不好的人該丟掉，能害你性命的器官應該切掉，這些都不該是你留戀的東西。”
女人痴痴地問：“那什麼才該是我留戀的人？”
“妙兒，你的血脈，還有……一個可能出現在未來的人。”
“會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嗎？”女人的臉貼在男人座椅背上，就像靠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會！只要慧姐你睜開眼睛看一看周圍。”
“可是我年紀大了，沒有小女孩柔嫩的肌膚，明媚的笑容。也沒有一個可以孕育新生命的器官，這樣的我會有一個人陪著我嗎？”
“你相信我嗎？”男人問，他至始至終沒有回過頭看她，好像在安慰陌生人，可是聲音太可靠了，讓女人恍惚回到了小時候。
“我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