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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心急,是嫌自己還不夠下賤,特意送上門讓人羞辱嗎?
如果可以選擇,我大可以一巴掌摑向面前這個人,然後頭也不甩的瀟灑走人。只是現實就是我只能如呆子般站著,努力控制著泛酸的淚意,不讓眼淚匯聚……
我和他就這麼對視著,時間的流逝根本沒有概念。兩個人都在等著對方的開口,只是有些事情總是不會按其預定的軌道行進。
機械的扯著臉上的人皮面具,卻忘了,沒有小米水,臉上那張不屬於自己的那層皮,幾乎是撕扯不下來的。撕扯的痛楚由臉部的邊緣傳來,自虐般的行為或許說明著我骨子裡的暴戾。
司徒靖瑄就這麼冷冷的看著我近乎自殘的行為,不出聲也不阻止,彷彿一切和他無關一切,他只是個看客,並不是相關者。
幾乎是踉蹌的跑到梳妝檯,手顫抖的幾乎讓手中的小瓶掉落。倒出小米水,隨意的抹在面具的邊緣,沒有任何的等待,伴隨著清脆的撕裂聲是臉上的痛楚。如丟垃圾般,將那張人皮面具隨意丟棄。翻開行李,找到一件女裝,隨意的穿上,披散的髮絲用髮帶捆住。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臉上的紅腫,但是誰又在乎呢?
走至司徒靖瑄的面前站立,輕揚的嘴角,微微泛起的笑意之後,是毫不猶豫的擦身而過。
近在咫尺的門,每一步確是無比沉重,擦身而過的那一刻我就在賭。一旦我出了這個門,那麼我和司徒靖瑄就是真的沒有一點關係。只是如果他開口,那麼就是另一種局面。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已經可以觸及到緊閉的門板,用盡全身的力氣拉開這扇緊閉的大門……
門外,是所謂的自由;門內,是所謂的妥協。一旦跨出,就代表著兩個人的選擇。是決絕還是放縱,只要再一步就可以決定。
當我跨出那步,本以為會異常的艱難,沒想到竟是格外的輕鬆。沒能忍住的笑聲就這麼逸出,全身心解放般的輕鬆,讓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愉悅。沒有任何的遲疑,離開那扇大門之後竟是如此的輕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如酒醉一般,腳步都不免虛華。
不用在看司徒靖瑄的臉色,不用在帶著他人臉皮的面具,不用再顧及自己的身份,真的,至少此刻我不需要!此刻我是自由的!
不用回頭,也沒有回頭的必要,此刻的我不是上官婷,不是翔騰與南曄聯姻的工具,也不是懦弱的翟菁。我只是我自己,不是任何人,不為任何人而活,只做真實的自己,就算只是這一刻,就算下一秒就死去,也無所謂了。畢竟沒有什麼比自由,比做真實的自我更讓人愉悅的了。
嘴角的弧度自揚起後就放不下了,身心舒暢的感覺只為此刻的自我,只為自己而活,什麼都不考慮,不計後果,只做此刻的自己。
沐浴著午夜的月光,如同孩子般奔跑在花園中,沒有阻礙,沒有陰謀,沒有悲傷,心境純淨的如同皎潔的月光,無垢無痕。不去想為什麼沒人阻擋,不去想身在何處,今夜的第二次夜遊,竟是如此的舒暢。
“清兒!”熟悉得幾乎陌生的聲音,語氣中的顫抖,不敢置信是那麼顯而易見。隱藏在樹林間的身影看不清大概,而在月光映照下的我卻可以讓人看清一二。
“是誰?”熟悉到讓我有些不能確定的聲音,到底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如果不是那次的一瞥,我幾乎可以認為是見鬼了。只是心裡始終有個聲音在確認著,這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這裡,這熟悉的聲音再一次聽到時,可以不用這麼驚訝了。
隱匿在黑暗中的人緩緩出現,月光將那熟悉的身影漸漸映照出來。昏暗抵擋不住那記憶中熟悉的身影慢慢出現,下一刻,我已經在那刻明明應該很熟悉但卻陌生到恐怖的懷裡……
“清兒,清兒,清兒……”帶著酒氣的味道竄入鼻間,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