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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說：&ldo;可我現在又復婚了。你覺著高興嗎？&rdo;
顧衍之說：&ldo;我真替尊夫人感到默哀啊。&rdo;
我說：&ldo;……&rdo;
十 一點左右李相南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和顧衍之下跳棋。在旁人眼裡，大概我倆此刻的姿勢很有些奇特：我在桌子前正襟危坐，兩隻眼睛全神貫注盯在那些棋子上面， 顧衍之右手捏了本書在手裡，一邊翻書一邊漫不經心等我下棋，往往都是翻三頁書再回來，正好趕上他走棋。我已經對他居高不下的智商已經習慣，猛然聽見李相南 的聲音反倒給嚇了一跳：&ldo;喂，你怎麼能這樣藐視別人的智商啊？&rdo;
他手裡拎著左右兩隻果籃，橫向的長度加起來差不多和縱向一樣寬。顧衍之回頭看了一眼，顯然也注意到這個現象，淡淡道：&ldo;你把江燕南的那份也給拎來了？&rdo;
我沒忍住笑出來一聲。顧衍之把書放到一邊，轉身離開房間。李相南把果籃放下，回頭看了一眼，又轉回來，欲言又止道：&ldo;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講話？&rdo;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ldo;他的潛臺詞應該是，這是看在我麻煩了你這麼久的份上，勉強讓你見最後一面。&rdo;
&ldo;……&rdo;李相南看了我一會兒，開口，&ldo;你沒給我添麻煩。我只是想讓你過得好。不管有沒有我參與，你只要能過得平安幸福，就是最好的結果了。&rdo;
他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我本來想著他要是說出什麼煽情的話來，我就給他全拿冷笑話擋回去。可他這樣一來，讓我準備的託辭就全都說不出口，張了張嘴，半晌 講不出話。聽到他又說：&ldo;前兩天你還昏迷沒醒的時候，顧衍之叫人跟李家簽了一筆單子，合同的數額不小，對我們家來說很有利。我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所以從 此以後你也不用覺得虧欠之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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