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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說按住夏歸楚的肩膀,不顧alpha的抗議,用蠻力把人推回室內。
朱臻見丁洵來了像見了救星,忙拉過他把這幾天的苦水一股腦倒出來,反覆強調首展時間迫在眉睫,策展人老張剛剛還來催過,天可憐見,老張不僅人瘦了一圈,發頂還長出了焦慮的斑禿。
丁洵點頭說知道了,朱臻仍嫌不夠,小聲補充道:“丁老師,我是真不懂,夏老師拍那麼好還挑什麼啊,隨便哪張都讓別人眼紅,這需要什麼靈感?”
這位老闆難伺候歸難伺候,但天才嘛,少不了有些怪癖,任性也有資格。
16歲的夏歸楚便因一張老家戈蘭古城的照片橫空出世,引起攝影大師何律同的注意,隨即成為她的關門弟子。如今26歲的夏歸楚已是最炙手可熱的青年攝影師,沒有之一。
和深居簡出、淡泊名利的老師不同,夏歸楚熱衷混跡於名利場,這幾年做空中飛人,頻繁穿梭全球各地,和不同的合作方打交道,聲名遠播,積攢下來的作品早夠開一次個展。
可夏歸楚總推辭說時機不到,這回海外工作告一段落,無腳鳥落回曼城這座永夏城,他才起心動念,打算開一場個展,梳理自己出道以來的作品。
夏歸楚別的沒聽清,朱臻讓他隨便挑的話反而聽得真真的,幾乎立刻嚷道:“挑不了,這些照片都不行。”
到底哪裡不行,他自知無法對旁人解釋。搞藝術就是這樣,別人誇出花來也用處不大,不對就是不對,無法欺騙自己。
從前嘔心瀝血的作品,回頭再看,處處都不滿意,甚至面目可憎。卡在瓶頸期上夠不著天,下踩不到地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曉,外人只會說他和從前一樣難搞。
丁洵瞥了師弟一眼,alpha的眼下浮著兩團淡淡的青黑,像魚遊過的影子,頭髮也有些亂,衣服穿的還是昨天那件襯衫,領口開著,大咧咧地露出鎖骨和胸肌中縫。
他錯開眼,嘆了口氣說:“歸楚,你幾天沒睡了?”
夏歸楚狡黠地一笑,手指比了“二”:“師兄你猜錯了,我今天睡了2個小時,怎麼樣,看不出來吧?還是一樣帥吧?”
丁洵不跟他囉嗦,伸手想把夏歸楚的領子扯回來,哪知夏歸楚卻退開一步,衣領的扣子從丁洵指尖刮過,竟有些疼。
“師兄大忙人,來肯定是有工作找我吧?”夏歸楚不動聲色,還是吊兒郎當的模樣,“是什麼新任務?我可不一定會接哦。”
丁洵哂笑一聲,收回手道:“別的工作你會推,這件你不會。”
“哦?”夏歸楚來了興趣。
二人上二樓會議室談新工作。黃昏的紅光穿過會議室的百葉窗,透過夏歸楚放在桌上的手指,點燃血紅的火苗。
“給網紅女裝博主拍照?”聽了丁洵的介紹,夏歸楚嫌棄地嘶了一聲,“你知道我多貴嗎?”
“對方最近人氣很高,價格也可以再談。”
“我說的不是這個。”
夏歸楚從不給素人拍照,他合作的物件不是一線模特,就是娛樂圈的頂流、影帝,要麼政商、文化名流,一堆大咖等他施捨排期,哪裡輪得上一個靠女裝博眼球的omega?
丁洵也不多勸,給夏歸楚發過去一張照片。夏歸楚滿不在乎地眼梢一抬,卻在看清圖後呼吸一滯,空白了幾秒,看著自己被夕陽貫穿的紅手,答應了。
不僅答應,夏歸楚還立刻找來朱臻,對了一下之後的工作安排,確保最近沒有別的事,吩咐她儘快敲定這次的拍攝日期。
朱臻納罕極了,這個“喃喃”到底有什麼魅力,竟惹得老闆這樣,又擔心如此一來,更沒法和策展人老張交待。
“沒關係,”丁洵倒看得開,為她排憂解難,“展出時間我去溝通,應該還能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