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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只能怪荊家祖上,為何從戰亂中,請了這麼個玩意兒回來。」荊廷華冷冷嗤笑一聲,「偏巧,那時還有個道士,口口聲聲要助荊家祖上,供奉神靈,從此可改命走運……這一供,就是數年,到了我這一代,早就沒了回頭路。生和死,只能選一道走。」
荊酒酒依舊垂著眼眸,動也不動,像是聽見了,又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
「夠了!」曲易道長沉著臉出聲。
荊廷華向前一步,道:「今日我輸了,我沒辦法帶你回古堡了,這尊邪神也是……」
他看得遠比曲易道長清楚。
曲易道長請來的無數泰斗,是殺荊酒酒的刀,也是殺他們的刀。
荊廷華:「我殺了你,現在,該你殺我了。」
曲易道長再也忍不住了,厲聲道:「荊廷華!還沒走上絕路,你就放棄了?你的荊氏,你的萬千家財,你都不要了嗎?」
這話一出,曲易道長也就再洗不脫幹係了。
眾人神色冰冷,都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武器。
曲易道長掏出一個小錘,重重擊在東皇鐘上,白遇淮驟然起身,撐開了一把傘,擋在荊酒酒面前。
眾人都不適地皺起了眉,彷彿魔音入耳了一樣。
唯獨白遇淮毫無反應,踩著椅子,三兩下跨過了圓桌,整個人飛躍過去,直衝曲易道長。
曲易道長瞳孔一縮,抬手扯出一張符紙,往白遇淮的身上貼。
白遇淮鼻間輕輕冷哼一聲:「……陰損玩意兒。」
說罷,兩指捏住,就如同折他拂塵的時候一樣,將那符紙也撕碎了。
其餘人也紛紛動了手。
「道長先壞了規矩!就不要怪我們無情了!」
一時間狹小的包廂裡,金光、白光頻閃,梵音、鐘聲不絕於耳,符紙漫天飛舞。
曲易道長嘴角滲出了一點血。
他怒極,知道符咒都拿面前的男人沒有辦法,於是他將東皇鍾放下,左手持錘,右手又從隨身的口袋取出一物。
「才見一尊邪神,你們就這麼震撼?這算什麼?」他抬手拱起,只見他掌心託著又一尊神像。
「我看你才是真的瘋了!」絡腮鬍氣得大罵,「你在養邪神!」
曲易道長哈哈笑道:「是啊,那又如何?邪神一怒,縱使是你們,也要脫層皮哈哈哈……呃。」
曲易道長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說邪神啊……」荊酒酒從包裡掏出來,「咚」的一聲,和古堡邪神並肩放著,「我也還有。」
那物長著四個頭,一看就萬分邪戾。
曲易道長:「……」
玄學大佬們:「……」
哎喲臥槽。
「來吧,打一架。」荊酒酒滿不在乎地說。
曲易道長麵皮都氣得抽動了:「……你知道,你知道邪神打起來,是什麼動靜嗎?」
竟然用這樣的口氣說打一架?
荊酒酒歪頭:「知道呀。哦,原來你怕了?你拿邪神出來,只是為了恐嚇我們,而不是為了真的要祭出邪神的神力啊?」
曲易道長咬牙,氣惱地瞪了荊廷華一眼。
他這個十八歲就死了的兒子,明明脆弱得像是經不起一點風雨的花,這時候怎麼這麼厲害了?
曲易道長抬手,就要再敲鐘,勢必要荊酒酒魂飛魄散在這裡。
但沒等他動手,白遇淮就在他小臂上一點。
一陣痠麻蔓延開。
白遇淮一腳踢飛東皇鍾,又一個抬腿,將邪神像生生砸碎了。
曲易道長瞳孔瞪大:「……你瘋了?你不怕邪神的詛咒嗎?」
白遇淮拉住他的領子,側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