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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鬼招呼著上了車,奔向了劇院。
劇院裡果然已經恢復如常了。
孔湘琪正在臺上排練,臉上沒有了驚恐。
荊酒酒主動走上前去,問候了一句:「現在好了嗎?」
孔湘琪受寵若驚,放下臺詞本:「好了,好了。謝謝您。還有謝謝白哥。」
荊酒酒點點頭,微微笑了下,然後才轉身去後臺了。
孔湘琪一下想起少年那天遞過來的紙。
應該不是鬼吧?
也許真的是我記錯了新聞。
他還好好地活著。
這樣真好啊!瑰麗又善良的少年,還好好地活著!
孔湘琪也笑了下,然後轉頭更加愉悅地投入了背臺詞。
這時候後臺幾乎沒什麼人。
荊酒酒站在那裡,低聲說:「我要去外地啦,可能十天半個月吧。」
白遇淮在後面默默聽著。
這番話可太耳熟了,之前荊酒酒糊弄他的時候,也這麼認認真真地編過。
「以後聽收音機,請等人走完了再聽。不要嚇到別人啊。」
荊酒酒話音落下,就和白遇淮往外走了。
半晌,後臺裡擺放著的衣架子才動了動。
林芝從後面鑽出來,悄悄跟了上去。
這邊荊酒酒和白遇淮上車,林芝就想跟著往上鑽。
「哎哎哎你幹什麼呢?」許三宇一把薅住了他。
林芝:?
林芝:「你看得見我?」
許三宇:「這不廢話嗎?你穿得多扎眼啊,這麼高大一人。我得瞎了才能看不見啊。」
林芝抬頭望了望天空。
太陽光扎眼。
他在劇院裡的昏暗環境下待了太久,一時間還有些惶恐。
這時候車窗搖下來,荊酒酒探出頭:「……你能出來啊?」
林芝僵硬地應聲:「啊。」
荊酒酒看了看他今天的模樣,雖然還是穿著怪模怪樣的軍裝,但是眼睛鼻子可都全在呢。那就放心了。
荊酒酒:「你要說什麼嗎?」
林芝望著他,乾巴巴地擠出聲:「……做人太難了。」
許三宇:?
怎麼您還想當場發個狂,不做人啦?
荊酒酒:「難嗎?」他沉默了一下:「我覺得不難。我就很喜歡做人。」
林芝見許三宇不動了,馬上又扒拉住了車門,滔滔不絕地倒起了苦水:「要做將軍得驍勇善戰,衝鋒殺敵,捨己為人……要流淚流汗還流血,斷胳膊斷腿兒斷腦袋。很多事不能做。可很多事又必須做。」
他拉開車裡,鑽進門:「我不做人了,你帶上我吧。我去幫你找混沌啊。他說我是混沌,那我肯定也能感應到別的混沌。」
白遇淮忍了又忍,冷聲道:「下去。」
林芝見狀,馬上抱緊了荊酒酒的胳膊:「我不,不不不!帶我走吧!我吃得又少。不,我可以根本就不吃。」
白遇淮忍了又忍,忍無可忍,還不等他說話——
荊酒酒心裡一個激靈。那怎麼行呢?
白遇淮的脖子只騎得下一個我,騎不下多的你了!
荊酒酒抽出胳膊,冷酷無情:「你走吧。」
白遇淮心底一下非常舒坦。
他掀了掀眼皮,打量著眼前的混沌。
倒也不是不行。
「留著吧,如果找不到別的混沌……」
「就扒了我的皮。」林芝從善如流地介面道。
荊酒酒:「你扒了皮也沒有餡兒啊。」
林芝壯士斷腕:「那你就生吞了我!」
荊酒酒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