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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在這試練的洞窟?只為了要透過師父的各個課題,以肯定自己本身的能力!?一個個房間石室的經過,我所持的態度也不再謹慎小心,越趨自大?開始的憑力死拼地獄犬,在焰炎三重奏的夾縫中求勝,而在與模仿士菲克一比爆炎魔力時又毫不猶豫不決地喚出艾瑪?
到無懷疑之心搶救童年玩伴的女孩,手刃兩隻迅猛獸後的全然自負,奠定失敗後在恍惚之中聽見母親的話語、師父生命羽翼的覆蓋,至艾瑪的相繼犧牲後才得以存活……
這一切,真的都是命中所註定的嗎??都……只是我本身的怯懦使然而已吧,不再一次地懊惱、絕不再度軟弱,心靈中或是身體上皆同,絕不!!
堅定過後的意念將自己從極度高昂脈動的興奮感中拉回,回到那幽暗的石室、王座之前,與面貌已在我眼底化為猙獰、不值得存活世界上的惡魔,相隔數步之地。
不斷湧現的能量在身旁周圍形成一道道的阻隔壁障。在其防護之下,我可以清楚看見惡魔聚力,點點指尖衝出激射的黑芒。
全數擋格於外,無一絲縫隙供其穿透。
“你最害怕的事物是什麼?”彷彿師父講話的語氣,冷漠的口吻,在我嘴唇上、喉嚨間形成聲音的紋路,傳遍石室的每一個角落。當然,也傳進了惡魔的尖長耳朵。無形而帶有壓迫力的語路也使牠全身砰然一震,好似憶起了極痛苦的情景而呆站。
“我說,能使恐懼圍繞住你的事物為何?”這冰冷的言語再度地傳出,而那先前已掌握所有勝利因子的他,甚至一舉手投足就能將我這人類生命完全扼殺的惡魔,顫動的身軀失去了支撐的力氣,跪在地板上,口中喃喃的不停重覆著同一句話,聽起來就像是:“你休想再次羞辱我……米達……斯,休想……休想……”
我望著癱坐在地上,被心底極端處湧現的恐懼所淹沒的他,內心只閃過一絲悲哀,接著,不帶半點感情因素左右的咒文在我口中誦唸……那是師父數個禮拜前重創過我的咒語……祭,已在天堂上享樂的他。
“天地魔力任我招來!五界隱者聽我呼喚!飄蕩於星空的塵埃,成為我的神劍、爆破吧!微塵紅蓮陣!”
“咕哇,我不要再回去那個荒蕪可怕的世界!”
已無任何意義的聲音被連串轟炸的爆發聲所掩蓋,終究化為無聲,飄渺在這單調的石室建築中……是啊……都已經無意義存在了……
我甚至沒拿取王座上的試練之證就踩上位於其後的光圈,傳送出這試練的洞窟,在失去師父與艾瑪後,我想不需要再有什麼形式上的東西來證明自己,也為了不使下一個冒險者無意義地犧牲,還用了當時我身上所剩餘的全部法力擬造出了一個超越自己所能想像理解範圍的結界,就算魔力回覆到頂點,自己也破除不了吧……我想。
洞口的幽森依舊,可是我內心中卻空出了兩個缺口,誰能彌補糊上它們呢?
拿著師父的骨灰回到幼年時光的村落,交給了父親,他在兒子面前強忍著失去老友的悲痛而面無表情地擇了塊謐靜的土地埋起了它。但卻又在我轉身離去之際買了壺酒直往墓碑上澆,與其一起痛飲,回憶他們往日共難的種種、照顧兒子的恩謝,藏身於樹後靜望著這景幕的我,悲慟的心情又何嘗與父親相異?
而後見到了真正的佳里,不再如記憶中一般那麼頑皮可人,而是多了幾分成熟小女孩的氣息,艾德嘉啊艾德嘉,你要是有回來探望親人,就不會被往日所矇蔽了呀……
和她漫步回那棵月夜下的高大堅果橡樹,不耐等待的她依然沒變地倚著樹枝就沉沉睡去了,瞧著她那甜美的睡容,正要忍不住湊上嘴去時,女孩忽地張開了眼睛,彷彿沒看到我急忙抽身的姿態,起身伸懶腰打哈欠……
故意的啊,現在的我可又是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