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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冉冉挽了挽劉海,目光也隨之低垂:「前兩天a謝小姐不是意外去世了嗎?這是我們這邊的規矩,逝者的東西都留不得了,但是這張照片上還有謝恩行,燒是不能燒的,但也不好公然擺著了。」
「謝恩行?」不明緣由地,時溫又重複了一遍她的說法。
任冉冉沒反應過來,點點頭。
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後,時溫將相框還了回去,問:「可以給我們看看當年的照片嗎?」
剛拿回相框,任冉冉繃著的肩膀還沒來得及隨那口撥出的氣流完全松下去,聽見她這個請求,不自覺地身體一頓:「哪年?」
掃了眼她緊緊捏在相框邊沿的雙手,孟彧開口補充道:「葉麥和陶枝同在福利院的那些年。」
任冉冉這回終於正經地和他對視了一眼,但這顯然不是她本意,她睜圓了眼睛,不過看了他幾秒,很快就轉回更低的地方。
「恐怕不能。」
她微微低著頭,身體收縮到最小幅度,嘴唇隨著手指的摩挲抿緊又鬆開,最終從齒縫間跑出平直的語音:「我是新老師,不負責管理這些舊東西,不知道在哪。」
孟彧又問:「那是誰負責?」
任冉冉仍然是搖頭:「沒有特定的管理人員。校長、主任,還有從這裡出去的交熟的學生,大家都可以接觸,我不太清楚。」
沒有固定人員負責,也就是說,他們別想看到那照片了。
奇怪的是,孟彧竟然絲毫沒在她身上看到說謊的痕跡。
瞥見孟彧的瞳仁左右動了動,算是代替搖頭,時溫站起身:「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透過玻璃窗往外看了眼,「我們自己在這轉轉沒問題吧?」
像是這一整場談話的時間都用來積攢熱情了,只等到此刻盡數爆發,任冉冉答應得很是懇切,下巴連著點了好幾下:「當然沒問題。」
她一路將兩人送到門口,左手悄悄藏在門後把手上,幾根手指躍躍欲試,卻又在聽見女人清冷淡漠的聲音時驟然脫力——
「任小姐,你也是跟她們一起長大的嗎?」臨跨出門的最後一步,時溫忽然回頭問。
任冉冉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彷彿有人為了看清她的神態刻意將畫面調成了零點五倍速,那張臉上還未來得及成型的放鬆、慶幸、劫後餘生逐一褪去,化作虛無,只剩下兩瓣深色的嘴唇,微微張開:「啊?」
她懵懂地睜著眼睛:「誰?」
「沒什麼。」
比時溫更快開口的,是孟彧,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捉住時溫的手臂就往外走,徑直出了辦公室,來到偏門的大樹下。
「她最後撒謊了,她們幾個人,至少她和葉麥一定認識。」
沒聽見回答,倒是感覺後脖頸涼颼颼的,孟彧後知後覺地回過頭,一眼撞見時溫的目光。
如果非要讓他用什麼來形容,那就是黎明前最深最沉的夜,冬天的夜,又黑又冷。順著她的視線向下,他很快明白了這眼神的由來。
「抱歉。」他飛快鬆了手,「剛剛有點著急,不知道怎麼給你打眼色,我認為再問下去沒有意義,她不會說實話了。」
時溫面無表情地甩了下自己的手臂,轉過身,望著對面薑黃色的大樓。
孟彧對她的冷漠態度恍若未覺,依舊不眠不休地解釋:「她跟陶枝可能也認識,關係應該還不錯,我覺得她對我是瞭解的,她知道怎麼應付我。」
這會兒,時溫終於捨得看他一眼:「你是說,陶枝、葉麥、任冉冉,三個人都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也可能是兩兩有交集。」孟彧說,「前面我們跟任冉冉聊的時候,她的表現都沒有任何異常,至少我沒看出來。」
說到這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