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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交往時,唐鷺還很易臉紅,做什麼事情都放不開,餘琅易凜眉瞪她一眼,她便有些不知所措。後來熟了之後才告訴他說:「餘琅易,你不要這樣看我,你這樣看人又冷又有挑逗性,我又要去猜你心思了,很累啊。」
在一起兩年多,她已經從最初的拘謹變得泰然了很多,記得剛開始同住,大夏天的捨不得開空調,在家睡衣裡面還要罩一件內衣,餘琅易從旁路過,叫住:「唐鷺鷺。」
「嗯,什麼事?」唐鷺仰頭看他。
「沒什麼,就這事。」餘琅易長臂環過她後肩,頓地解開她的小扣,然後把帶子從兩肩拉下來:「大夏天的,你不熱嗎?」
雪白如若風般搖曳,唐鷺頓地羞赧,捂住道:「在宿舍裡,之前和大家也都這樣的。」
狗屁,哪個宿舍不隨便穿的。也就她,大就大,這有什麼可臊。餘琅易哂了下唇:「那是她們外人,我們是外人?你還有哪裡是我漏過的?」硬朗的眉宇俯近她,在她的額頭上一吻而過。
他彼時還暗自剋制去吻她的唇,因為那唇瓣柔軟潤香,他的唇貼合上去,她就輕輕哆顫,而後整個身體都變得多滋多彩起來。他生怕陷進去更多。現在卻倒是習慣了,吻多了,反而更能收斂得好。
逗她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雖然這個逗裡須有太多剋制的成分。
餘琅易和唐鷺在一起,兩人從始至今沒有什麼澎湃激情,就普普通通的平凡每個日子。也沒過多的心靈震顫,跟一日三餐似的,到點了就吃,餓幾頓也無感。
他早起不是次次吻她的,看她粉撲撲的奶香模樣,私下忍著,有時就僅捏捏臉蛋,各自起各自的床。那聲「老公」聽得他跟白開水一樣尋常,但隔了這半個月,再看她這麼稱呼,卻有些黏纏的甜意。
餘琅易正了正色,摁掉螢幕,專注應保。
今天的兩位主顧,一個是泰國來的賈老闆,早期移民的華裔,一個是從北部n省來的鐘表收藏家維先生。
他的僱主是這位賈老闆,住也住在餘琅易他們的白金酒店,一次僱傭了他們六個兄弟。餘琅易是隊長,魏邦今天有事請假,餘琅易帶了另外五個兄弟來參加。
他跟賈老闆算有過兩面之緣,上次是給賈老闆的對家當保鏢,可能餘琅易的氣度和作風,給他留下了不少印象,這次高薪聘了他。餘琅易也有此意。
按老貓的說法,今天來的這個鑒表師,很可能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那個「老q」。所以墨鏡後他的眼睛裡,眸光仔細。
對面維先生的保鏢,就只有兩個人,一個高的,一個矮壯的。還有一個四十多歲、其貌不揚的乾瘦男人,穿著褐色的皮,一米七二左右身高,理著平實的頭髮,木板板的。手指和臉都有些乾柴,手腕被襯衫擋住了,看不到那皮下的膚色是怎樣。
若是那個「老q」,應該左手腕上會有一道紅色似火燙般的條痕。餘琅易睇著眼,墨鏡後的鳳眸如炬,唇微闔。
維先生看著就是這方面的老手,文質彬彬儒商做派,而帶著上億的現款做交易,不該就帶這麼兩三個人——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根本沒想做交易,只想看個東西眼熟;二是,帶的這兩三個人就已經足夠實力。
但無論哪種可能,都是值得他感興趣的。
總之,今天的這一趟保單,要十分留意。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對面的維先生便含笑道:「良辰吉時,不如賈老闆就讓我看看貨吧。」
泰國的賈老闆也正有此意,便對身後的助手道:「阿柏,開啟箱子。」
叫阿柏的助理看著應是泰國本地人,生著棕色的面板和凹眼窩,聞言開啟身後不起眼的衣帽箱,從裡面取出一個小保險櫃,層層解碼,然後掏出了一枚表盒。
賈老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