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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杉氣鼓鼓:「現在回想起來,我最後悔的就是沒給他一腳,我當時都被嚇傻了,只能傻笑,然後逃走了,去他個小餅乾的,要是今天被姑奶奶遇到,一定把他那個繡花針拔下來……」
屈揚聽得很高興:「哈哈哈,妹妹說得好呀,十個暴露狂裡面能有九個都是繡花針,所以他們最喜歡找還上學的小女孩做這種事,小女孩不知道他們有多細!」
「對,我也發現了!」單杉表示認同。
夾在中間的,徐可臉都紅了,輕言細語地維持秩序:「你們別說了,蘭老師還在呢。」
蘭軍笑眯眯:「我不介意,而且覺得她們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謝謝蘭老師支援!」屈揚沖蘭軍敬了個禮。
「我也支援。」沉默少言的暮煙再次出乎徐可的意料破格出聲。
「行吧……」徐可嘆了口氣,無奈地也搖搖頭,「其實我也……覺得有的男人他確實……」似是回憶到了什麼令她作嘔的事情,她偏細的聲線都加重了,「噁心。」
編劇和導演也加入進來,講了一些圈子裡某些男人抱團,明裡暗裡想剝奪女性創作者話語權的事情,這還不是最可氣的,最可氣的是這群人過後還會反過來怪她們女導演,女編劇沒能力,所以才沒辦法像他們一樣。
大家的話匣子一下子都開啟了。
她們自己都沒想到,最後讓她們打破陌生感的會是這種話題。
在她們不知不覺間,竟然都受到過來自身邊男性的騷擾和排擠。
「嗨嗨姐姐,你有過這種煩惱嗎?」單杉扭頭問沒怎麼說話的寧嗨嗨。
「遇到過啊,我去健身房的時候,有流/氓想要幹壞事,還被我和陳甜甜一起送到警察那了呢。」寧嗨嗨眨眨眼,其實還有沒說的,她是一隻小海獺,在海獺這個種群裡,雄性就是對雌性很暴力的存在,當然,她不能要求沒開悟的小動物有什麼人性之類的,但就她所見,成妖的公獺也不怎麼樣,她的母親就因此受了不少苦,這也是為什麼,她一下子就選中這個劇本的原因。
寧嗨嗨和她們聊了好久,天黑了,大家才在她的提議下轉戰燒烤攤,邊吃邊聊。屈揚還叫了一箱啤酒,被徐可批評不像話,結果最後徐可喝得是最多的,喝了酒的她,整個人都變了,踩著凳子和屈揚划拳,把屈揚都劃怕了。
回酒店的時候,一排年齡各異的女人連成一趟,在無人的綠蔭路上放聲高歌,也瀟灑放肆了一把,表示從來沒見過一向彬彬有禮的好友還有如此張牙舞爪的一面。
這一夜過去,六個主演看起來也不是特別親密,但她們自己知道,喝過一次酒,聊過一個通宵,她們彼此間就有了一種隱秘的聯絡,具體是什麼,她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就是因為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等到正式拍攝的時候,明明從來沒有合作過,明明很不相同的她們竟然配合得非常默契。
殺青的日子比預期還要早了快半個月,最後一音效卡喊過,導演沒忍住眼淚,直接哭了出來。
這部電影拍得容易也不容易。
不容易是因為它一開始就不被人看好,幾乎沒有人覺得這部電影真的能拍出來,過程也的確困難重重。
比如資金,比如特效,比如六位主演要吊威亞,拍打戲……
但它又是那麼容易。
因為無論遇到了什麼,所有人都會一起想辦法去解決。
她敢說,這過程裡,只要有一個人動搖,只要一個人不願意出力,只要有一個人不是全心全意,這部電影就不會存在。
這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現實。
卻真實發生在她身上。
導演心裡有所觸動,在最後選擇結局的時候,放棄更加有深度,會更給人深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