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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一個，對方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輝哥，我可是冒著被我爸打斷腿的風險接你電話的，你還是回去跟你媽認個錯吧，咱們接到命令，不能給你借錢……”
宋輝忍無可忍的結束通話了。
他猶不死心，又給之前合作的很愉快的一個供應商聯絡上了，想著先從他那裡賒一批貨，轉手盈利了之後再還款。
對方一口拒絕了。
宋輝氣的咆哮：“王哥，你這就不仗義了啊，以前咱們合作你可沒少從我手裡掙錢，做人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再說了我的本事你也知道，雙贏的事情，我找你是給你面子。”
宋輝絮絮叨叨開始說他對王哥的恩情，王哥忍了又忍，最後破功了。
他破口大罵：“ 你他媽的給老子皮夾緊，本想給你留點臉，你丫蹬鼻子上臉。”
“你真以為是你個癟三有本事，知道老子為什麼之前老喜歡找你合作嗎？因為你丫是個蠢貨，凡是經你手的專案沒有不出問題的。”
“你媽為了給你擦屁股，為了維護你的自尊心和在下屬面前的聲望，為了彌補我的損失，每次都自己賠本讓利給我，所以老子才喜歡找你合作，懂了嗎？”
他冷笑道：“聽說你和你媽決裂了，真是個大瓜皮，離了你媽你丫吃屎都找不到組織，老子要是有那樣的媽孝順都來不及。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廢物，你……”
宋輝不敢再聽，慌亂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的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半晌說不出話來。
宋輝在心裡拼命大喊，不，不是這樣的，他說的不是真的，他之前的成功都是靠自己得來的……
但是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些細節，比如本來卡住的專案環節莫名其妙的就順利進行了，明明找不到合適的供貨商，突然就有人主動上門要求低價合作……
他一直都以為是自己能力出眾，現在卻告訴他，是因為他有個好媽……
莫寧語全程旁聽了他的電話，臉色精彩紛呈，她心裡突然有些迷茫，自己是不是押錯寶了？
她輕聲道：“你給你媽認個錯吧。”
宋輝這次沒有拒絕，莫寧語的話給了他臺階下，他再不復從前的篤定，拿出手機撥通了張玉芬的電話。
然而，無法接通，他被拉黑了。
宋輝不敢置信，又打給宋思，結果還是一樣的。
兩人對視一眼，臉色一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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