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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許清遠伸手想阻攔，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滾遠。

許清遠頭抵著隔間門板，用力撞了一下，發出「哐當」一聲響，或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又或許是因為對自己無力改變處境的無能懊惱，他紅了眼眶。

他呆呆的看著扭曲的地板，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正準備開門去把藥瓶撿回來，卻聽到智慧鎖開關的聲音。

「誰？！」許清遠立刻直起身用力抓住把手。

他聽到了皮鞋的聲音，透過隔間底下的縫隙能看到那人走到洗手檯前，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藥瓶，然後朝他走來了。

許清遠屏息，指骨用力到發白。

「許清遠。」熟悉的讓他絕對忘不了的聲音，許清遠驚得微微瞪大眼，聽到他說，「抬頭。」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就見一隻捏著藥瓶的手擱在隔間上面示意了一下。

虞堯伸著手等著也沒催許清遠，一會兒后里面響起細微的動靜，指尖一觸即分，手裡的東西被拿走了，他收回手，就聽裡面許清遠低聲說了句，「謝謝。」

許清遠將抑制劑推進血管，靠在水箱上閉著眼安靜的等著。

然而許久，虞堯只覺得甜膩的味道越來越濃。

他覺出不對勁，「系統，監測一下這個空間的資訊素濃度。」

【宿主，還在不斷攀升欸，抑制劑好像沒有用。】

「果然。」虞堯沒有在猶豫，剛曲起手指打算先禮後兵，裡面卻傳來許清遠發悶發啞的聲音，囁喏著小聲道，「陸博陽，你能不能幫我買幾支抑制劑？」

虞堯沉聲詢問：「你知不知道濫用抑制劑會造成什麼後果？你想這輩子都發情期紊亂嗎？」

許清遠小聲說了句什麼，正在打字和林特助交代不要買注射的抑制劑，一時沒有聽清，「什麼？」

「我說我難受！」許清遠猛地踢了一下門板，「我聞到了你的資訊素，現在比之前更難受！你要麼給我資訊素，要麼離我遠點，別再管我！」

「陸博陽，我不想再夢見你了！」

「什麼？」虞堯這回是真的愣了一下。

許清遠破罐子破摔，「反正你對我從來就沒用過真心，之前的臨時標記也只是被資訊素支配，你一定都不想碰我，我知道，所以……所以別管我了陸博陽，我要被你折磨瘋了。」

「如果這就是你馴服的手段，我認輸，我玩不過你陸博陽，你放過我吧。」許清遠抱住雙腿，頭埋下，聲音忍不住哽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外面許久都沒有聲音，久到許清遠心生絕望，才終於聽到了一聲嘆息。

輕聲禮貌的叩門，一下兩下，像是敲在他心上。

「許清遠，你離開俱樂部酒店的那一刻，陸博陽就已經放你走了。後來你遇見的我，並不想做一個被資訊素奴役的野獸，所以不是耍你。」

許清遠聽完之後竟然沒有覺得意外，而是喃喃了一句，「難怪……」

【宿主，資訊素濃度降低了。】系統突然出聲道。

「那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說，現在先解決眼前的事，嗯？」虞堯詢問。

「……嗯。」許清遠點了頭。

門開啟的一剎那，清冽的資訊素撲面而來，憋得太久的許清遠幾乎是立刻遵循本能的纏上去，埋頭在他頸間吸氣，張嘴就想咬。

虞堯卻一把扣住他的下巴，低頭給了他一個壓迫的充滿窒息感的吻，直到電話鈴聲響起才堪堪結束。

「乖一點，保持理智，出去給你獎勵。」壓低的聲音莫名讓人想要聽從。

虞堯接通電話給林特助指路。

激烈的吻讓許清遠口腔都是虞堯的味道，稍微不那麼難受了，他靠在虞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