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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精深,令人佩服!”
紀淵真心實意道。
經過這次聊天,他對於這方世界的大致輪廓更清晰了一些。
太古仙道,上古正道,再到如今的氣血武道。
玄洲天地的修行環境日益衰退,形成了“末法之世”的共同認知。
仙佛絕跡,神話凋零。
只剩下百家尊武,儒、佛、道三座山頭劃分出來的武道五重天。
服氣、通脈、換血、真罡氣海、先天宗師。
以及虛無縹緲的神通之路!
“現在似紀九郎你這般好學之人當真不多,我平日待在欽天監通會殿,若再有什麼疑難,過來問我就是。”
邵掌殿一本滿足,輕舒了口氣。
多久沒有體會過這樣酣暢淋漓的感覺了?
胸有千萬卷,卻無人知、無人說,何其憋悶。
幸而得遇紀九郎!
別過輕易被刷了一波好感的邵掌殿,紀淵與晉蘭舟來到辟邪殿。
其中空曠悠遠,兩旁牆面密密麻麻擺著竹簡、玉簡等物。
頂上時而傳出機括轉動,滑道摩擦的細微聲音。
“紀九郎,請坐。”
殿內堂上,端坐著一位青色官服,兩鬢微白的儒雅男子。
左右兩端,分別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天真童子。
從長相來看,陳靈臺郎年輕時應當頗為俊逸風流,能迷倒不少閨閣少女。
即便歲月不饒人,沉澱下來的氣質也如醇酒,一品就醉。
“見過靈臺郎。”
紀淵平視拱手道。
以社稷樓的內官級別而言,除去跑腿的屬官,秘書郎最次,靈臺郎居中,挈壺郎最上。
用黑龍臺南北鎮撫司類比,大概就是晉蘭舟為小旗,這位儒雅男子為總旗。
總而言之,地位都比紀淵高。
“你不用拘束,隨意即可。”
陳靈臺郎嘴角含笑,輕聲問道:
“我聽晉秘書郎提起,紀九郎你想進欽天監做一名練氣士?”
紀淵從容自若,席地而坐。
欽天監推崇上古之風,殿內並無桌椅,只有低矮案几。
“不錯,我雖是初入欽天監,並未接觸過練氣士,但從小就對天象星相、風水玄理、奇門易數頗有興趣。”
紀淵言之鑿鑿,說得認真。
“哦?紀九郎你可知天上有多少星宿,分別落於何方,又代表何意?”
陳靈臺郎饒有興致問道。
“在下不知。”
紀淵先是搖頭,爾後又道:
“但可以學。”
陳靈臺郎啞然失笑,稍稍收斂表情道:
“紀九郎,我知道你得罪了北鎮撫司的千戶,又惡了涼國公府,
只不過欽天監是清靜之地,向來不插手朝堂鬥爭、也不關心俗世恩怨。
這座社稷樓上可通天,下可入地,唯獨不能為人遮風擋雨。”
他以為紀淵表現得這麼熱切,是想要借欽天監的名頭、練氣士的身份,去擋一擋外面的明槍暗箭。
其實,陰德厚重之人,無論去哪裡都會很受歡迎。
即便真個進欽天監,放著沾沾好運、蹭蹭福氣,也沒什麼不妥之處。
最多不傳授道法、道術,掛個名罷了。
可陳靈臺郎並不喜歡,紀淵這種機心過重的功利表現。
“那就作罷,當我從未說過好了。”
紀淵心如明鏡,大概猜到陳靈臺郎的心思變化,卻未分辨什麼。
他若是解釋,反而顯得刻意。
況且,自己想進欽天監,
本就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