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慢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本事,
這些年始終沒混出什麼名堂,走門路、使銀子,才勉強補了一個總旗。
你能走到這一步,二叔我沒幫上什麼忙,靠的是九郎你自己夠爭氣、不認命。”
望著比自己還要高出一頭的少年郎,紀成宗半是感慨、半是欣慰道。
“你當時硬要留在北鎮撫司,我只當你年少氣盛,咽不下這口氣,不願意低頭服輸。
心裡頭其實怕得很,總擔心你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後來聽到你入講武堂,還拿了頭名,我是真的高興!
逢人便說,這是我侄子!
還擺了一桌請同僚吃酒,因為這事兒,被你嬸子唸叨了好一陣子。”
紀淵耐心地聽著二叔絮絮叨叨,嘴角噙著笑意。
有人關心自己,總歸是一件暖心的好事。
“這匹黃驃馬是我專程從兵部牧監借來的,下午圍獵小考,
講武堂給的馬,那都是西南馬,個子小,毛髮長,耐力強,但跑不動。
那些將種勳貴,家裡都養了上等良駒,你肯定會吃虧!”
紀成宗頗為得意,抖了抖手裡的韁繩,笑道:
“你別看小傢伙羸瘦沒肉,它有個綽號就‘透骨龍’。
哪怕吃飽,肋條也顯露在外面,跑起來如風一般,日行千里不在話下!”
紀淵心頭淌過一絲暖流。
二叔表面上說得輕鬆,可景朝馬政嚴明。
牧監上頭是太僕寺,從三品的衙門,直屬兵部衙門管轄。
想打通這層關係,借出一匹好馬,並沒那麼容易。
“多謝二叔。”
紀淵也不客氣接過韁繩,摸了摸黃驃馬頭頂上那撮白毛。
“都是自家人,應該的。”
紀成宗爽朗笑道。
“對了,二叔你在南衙辦差,訊息最為靈通。
可知道北衙千戶孟長河的底細?”
紀淵眸光一閃問道。
搬開林碌這塊大石頭,又來了另一位重量級。
楊休還好,只是與他天生犯衝,未必傷得到自己。
真個說危險程度,孟長河要更高。
“我就猜到你會問這個,早上過來的時候特意打聽了一下。”
紀成宗面色凝重,仔細說道:
“他本來不叫孟長河……孟三狗才是真名。
老家在南河府,其父是某個富人家的佃戶,孃親死得早。
家裡七八口人,養不活他,乾脆就送到鐵匠鋪做學徒。
長到十三四歲,他攢了一筆錢拜到外城的金牛武館學拳。
沒過幾年,金刀嚴府整頓武行,要立規矩,拿人開刀,砸了幾家的招牌。
金牛武館就是其中之一。
姓孟的見風使舵,隔天就跑到嚴府開的英略館做了一名雜役。
大概混了幾年,不知怎麼就入了斷命刀嚴盛的法眼,給收為關門弟子,改名為孟長河。
自此傍上大腿一飛沖天,謀了官身進到北衙,一路從小旗做到千戶。
還娶了嚴盛的養女,當了金刀嚴府的乘龍快婿。”
紀成宗不愧是南衙中人,把人連根帶葉挖得清清楚楚。
“出身貧寒?上門做贅婿?”
紀淵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有了這兩個標籤,感覺孟長河瞬間多了幾分主角相!
“難怪他在北鎮撫司驕橫囂狂得有些過頭,這應當是內心極度自卑的一種掩飾。
姓孟的該不會每天回到府中,都要給自家娘子倒洗腳水,然後還被扇耳光吧?”
紀淵莫名生出這樣的奇怪念頭,爾後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