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秋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整個漫長的冬天裡,夏臨泉都在惶恐不安的狀態下度過。每天上工,放工,雖然按部就班,可他心裡始終在糾結兩罐銀元不翼而飛的事。他親自挖開泥土讓陸兆鴻見證了兩罐銀元的真實性,以這件事來證明自己的人格,自己絕不是一位貪財之人,是一位重情重義的人。建村小學校資金告急,陸兆鴻提出挖出銀元資助學校的事,這是何等大義,哪有不贊成之理。可是陸兆鴻也見證了兩罐銀元不翼而飛的真實。陸兆鴻並沒有傻眼,卻出奇的冷靜,沒有質問他還安慰了他。可夏臨泉卻不一樣了,心裡“咯噔”一下,藏財寶的秘密只有陸兆鴻和自己知道,如今沒有了,陸兆鴻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會懷疑是自己挪了窩,伺機帶著銀元逃走。在惴惴不安中,他發現陸兆鴻是真的沒有在意丟財寶的事。陸兆鴻的眼神是清澈的,並沒有一種刻意的眼神射出來審視自己。不自然這種肯定加速了夏臨泉的一種行動,或者是某種想法,一定要把丟失的銀元找回來。
夏臨泉首先在腦海裡做了印證,總結陸家老宅最近或與陸家關係密切的人是這次丟失銀元的始作俑者。因為他們有窺探秘密的機會。關於對這句話定論後所作的引伸延伸思考,他又有了比較清澈的輪廓。陸水生家離陸家大院最近,外面有圍牆相隔,從外面看不見裡面。想進入大院要繞一道彎,從西頭繞過來,從正面才能進入陸家大院。從膽量分析,陸水生是沒有這個膽量的,沒膽識的他平時老實巴交,從不張揚,也沒有張揚的資本,對人唯唯諾諾,也是村人喜歡他的原因。再說了,就是他陸水生乾的,他也沒有本事能把銀元賣出去。人脈,人際關係是很重要的,缺一不可。他第二個懷疑的人是陸兆國,陸賀氏活著的時候,夏臨泉發現他出現過主屋外面的籬笆牆。最主要的是在財寶丟失之前,他曾進出過陸家大院多次,還和陸兆鴻在廈屋裡促膝長談了很長時間。由此他做了印證,站在籬笆外向埋銀元的方向張望,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只有一種可能,靠近圍牆不單能聽到廈屋裡的人說話,也能聽到牆頭內勞作的聲音,比如挖土的“沙沙”聲,包括人的說話聲與竊竊私語聲。為了印證或者是解除對陸兆國的懷疑,在漫長的冬季裡,他都在觀察陸兆國的一言一行,包括蹲點,這種做法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在陸兆國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卻發現了陸兆國的秘密:他晚飯後必出門。
有一次他跟了去,卻發現了一條規律,每逢二六隻要陸兆鴻在家,他每晚必會出現在自家廈屋後面的窗戶下。
陸兆鴻發現了夏臨泉每夜必出的反常,他不失時機地在大門口攔住了他:“夏叔,你每晚必出,每次都是長達兩個時辰,你在幹啥哩?如果我不在家,文權會害怕。”
夏臨泉知道早晚要讓他明白自己的目的,早晚都得說,於是開口直言:“兩罐銀元丟了不是小事,如果不把它們找回來,我的心這輩子都不會踏實。”
“找銀元?”陸兆鴻驚訝:“人家既然能偷走,就不會讓你再找回,我認為沒有意義,這事徒勞無功。”
“我已經鎖定了目標,”夏臨泉瞅了瞅四下無人,小聲說起來:“我經過反覆分析,這個人偷走咱家銀元的可能性最大,我已經蹲點了十幾天,就差證據了。”
“鎖定了目標,誰?”陸兆鴻睜大了眼睛。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就等好訊息吧!”
陸兆鴻拉住欲去的夏臨泉:“夏叔,你記住了,有棘手的事情要及時告訴我,實在找不到就算哩,錢是身外之物。”
“那哪行?這錢是你娘留給文權的,我沒有保管好,是最大的失職,說什麼也要把它追回來,不然對不起你娘。”
夏臨泉躡手躡腳,逢人便躲,很快來到柏家大院東邊的小巷,幾個閃身貓手貓腳的來到廈屋的窗臺下。
窗內射出煤油燈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