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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瑤的眼淚無聲的流下來,“當年你對我,可有如今你對他同樣的感受?你愛過我,或者愛他嗎?“
她起身,粉色的衣裙在荒涼的空景中是如此絕望和悽婉,迎著晚風,無所定居,無處安身,飄揚的紗衣一如當年的輕柔。
“愛?”邵越突然冷笑出聲,低沉的,痴痴的,“邵越,根本就不配說愛”他轉身離去,一身清寒。
已是深夜,軍營之中只有火堆燃燒的細小聲音,還有蟬鳴爬在荒漠的雜草中低沉的清唱著。
邵越褪下散著酒味的衣衫扔在外面。
帳中,安靜沉睡的三個人。水墨蜷縮在案桌邊的小榻上睡的正香。床上,顏修文穿著純白褻衣側身摟著紙兒閉著眼睛。
邵越靜默的站在床前,臉上,是看不清的酒暈,眼中卻極是清醒。他抿唇低頭如同雕塑般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
“呀”紙兒動了一下,在邵越沒想到的情況下睜開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邵越。
剛生下來的寶寶是看不見人的,只能傻傻睜著眼睛,模糊的看見個影像。但是邵越卻感覺到了他的紙兒正在看他,小小的臉蛋上寫著好奇,卻沒有一絲害怕。
邵越朝他無聲笑笑,紙兒也裂開小嘴,留著口水的朝他笑。
“紙兒,怎麼醒了”邵越在顏修文睜開眼睛的瞬間側身躲進營帳的黑暗之中。
顏修文伸手摸了摸紙兒的身子,沒有噓噓,也沒有哭,他親一口在紙兒的臉上,“真乖,不過夜深要睡啦,紙兒。爹爹悠悠小紙兒,小聲點不要驚醒墨兒叔叔呀”
下卷惜緣第一百二十二章
“將軍”任鬱冼端著茶水走了進來,精緻的臉頰上有一絲疲憊和蒼白。
穆爾其轉身將他抱在懷裡,“南遼已經打算投降了,解決掉大楚這個外患,大遼就是我的了”
“那很好”任鬱冼淡淡的說。
“你看起來不怎麼高興”
他起身水放在他手中,“將軍多慮了,鬱冼先下去了。”
穆爾其望著他暗淡轉身的身影,一雙銳利的眼眸中夾雜著幾分閃爍不定和狂野,緩緩勾起唇角,“快了,馬上就沒有人敢再傷害你了,本王定會要邵越的鮮血來祭奠屈辱!”
走在與自己長相服侍相異的遼營之中,任鬱冼說不清自己有什麼感覺,他默默想著前些日子見到的邵越。
到了現在他才知道他對那個人,根本沒有了解,他對他的,只是少年時期傳說中的愛慕與敬仰,他愛得,喜歡的,只是故事中的人。
他才知道,邵越根本就沒有對他有任何感情,比厭惡和憎恨更恐怖的,怕就是漠然和無視了吧。
季落看著任鬱冼落寞的走過去,他仰頭望天,雙手捧著碗蠱的手微微顫動,怕是又要變天了。他手裡的碗蠱裡放的是黑色的粉末和硫酸粉,是穆爾其逼他做出來的東西。
紙兒和饅頭還有十幾天就要滿月了,柳染將手裡的包袱整理好,不大的包袱結了又系,繫了又解,反反覆覆,最後仍是認真的繫住放在床榻上走了出去。
剛產子的人身體受損,一點涼風冷意都受不得。這幾日有些變天了,黎景還好,顏修文卻隱約起了咳嗽,第二天更甚。
為了不讓紙兒被傳染,顏修文就讓經驗十足的洛涵幫忙帶幾天,可沒想到。。。
“修文,紙兒哭的不停,我哄了一上午都不見好啊”洛涵抱著紙兒站在二十步之外鬱悶的邊哄邊對床上的人說。
顏修文想抱抱他,去又怕把病傳染給紙兒,“洛大哥,你看看他是不是餓了,為什麼一直在哭啊”
“當然餓了,都沒有吃什麼東西,修文,你這孩子認人啊,平常我抱著也沒啥事,你看,現在一看不見你,就哭鬧的厲害。”紙兒哭了一上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