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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然有些的愕然,看著眼前的少年,也不開口,偏過頭去看了他挽著的那人。
他的手裡還扶著一臉蒼白的段雅,女人已經上了一定的年紀,再加上這些年的顛簸病痛,臉上的皺紋已經清晰可見,只是紀柏然有些詫異,上次去看段雅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況還很好,為什麼這麼一點的時間裡,她的頭髮上,已經有了明明白白的白髮。
看見紀柏然的時候,段雅的情緒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激動了,睜開雲起的手,一下子就握著柏然的手,手不斷地顫抖著,顯然在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唇齒顫抖著,久久都說不出話來,竟是眼睛已經紅透了來。
紀柏然頗是感觸,伸手扶著段雅慢慢地往雲深的病房走,什麼都不用多說,他就已經知道了她的來意,這些年來,段雅口口聲聲說不願意見到雲深,原來那也是在雲深安好的時候,在雲深生死未卜之外,她比誰都來得難過。
畢竟血總是濃過於水,雲深的身體裡,留著一般她的血液,就算段雅多麼不願意去回首和雲祝的這段難堪的婚姻都好,她都不得不承認,雲深,始終是她生命裡,不可替代的人。
“阿姨,雲深已經轉入了重症病房,您別急,她。。。還好。”紀柏然說雲深還好的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略微的遲疑,連他都不敢確定,現在的雲深,能不能算得上是好的了?如果不死是好,那麼,雲深就還好吧。
段雅聽見紀柏然這樣說,臉色煞白得更加厲害了一些,腳步踉蹌了一下,紀柏然生怕她站不住,扶著她在長廊的木椅上,距離雲深的病房,不過是幾步之遙,但是誰都沒有勇氣走上去,生怕看見那個女子受苦,會傷了心。
段雅呆坐在那裡有了一會之後,神色才逐漸地緩過來,想是看了新聞知道了雲深出事從匆匆地趕來的,這麼多年了,她和雲深,心裡的那個結,終於是要慢慢地解開了。
紀柏然覺得心酸,一場災難,有喜有憂,喜的是雲深最重視的人還是這麼愛她,憂的是,她的性命垂危,但是紀柏然還是明白,對雲深來說,段雅的原諒,比她的生命還重要,也許這樣的結果,她醒來之後看到,也定然是歡欣不已的。
“小然,你說,她不會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吧?”段雅唇色白皙,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紀柏然,眼前的男子,這些年,給了她的照顧太多,她自然是知道,要不是因為雲深,紀柏然怎麼可能這麼心甘情願地把她一個瘋子,當成母親一般的珍愛。
紀柏然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握著她的手,就如同對待自己的母親一般溫柔地笑,安慰著她:“不會,她知道您來看她了,一定很開心,捨不得離開您。”他的心裡的苦澀並不不必任何人的少,但是,這樣綿長的疼痛中,他想,能為沉睡的雲深做的,無非就是讓段雅安好。
也是這樣的一個意念,支撐著紀柏然找到了段雅,妥善地安排好了她,照顧了她這麼多年,雖然她不願意提起雲深,但是這天下哪有隔得斷的母女?他知道,她始終會認雲深的。
段雅的眼淚始終沒有流出來,歷經滄桑的女人,用力地把眼淚全書咽回了肚子,雲深還生死未卜,她怎麼能首先軟弱,只有在面臨著失去雲深的時候,她才明白,原來她在她的心裡,始終是最為珍重的人。
“如果她真的有什麼呢?你說,我該怎麼辦?”段雅反手抓著紀柏然的手,慌亂地看著他,除了雲深,她能依靠的,就只有紀柏然,雲起還小,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承受這些變故。
紀柏然被她僅僅地抓著手掌,感覺得出她的害怕,心裡難過,從座位上起來,半蹲在她的面前,還是柔聲地安慰:“不會,一切都還有我,我不會讓她有個什麼的。”
段雅驚愕地看見,眼前她一路看著成長過來的男子,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明明是在安慰著她,可是,最先忍不住眼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