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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頂尖那一撮的人幾乎都清楚江成意的私生子身份。
但當時江成意並不清楚薛燃要做什麼，狐疑又警惕，再加上週圍藏著不少楊琛的人，更是日日如履薄冰，只想著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
如今真相大白，他倒是莫名想多上問一兩句了。
雨幕下，路口綠燈的燈光糊成一團，薛燃飛馳過去，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中一樣模糊：「……當時想問問你的訊息。」
江成意轉過視線來，問道：「然後呢。」
當著他的面，薛燃這會兒莫名又回到了小時候那副強裝高冷的不自在模樣，嘴角抿著：「她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江成意原本只是想問他有沒有向陳嬌拿錢買什麼訊息，卻沒料到，他答得卻是這個。
他怔了半天，腦海中鋪得謹慎的邏輯頓時軟亂成了一團，半晌才開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十六歲。」
薛燃低聲說完，等了半晌還沒聽到身側的人出聲，才沉默著在心底嘆了口氣。
十六歲的懵懂年紀，一早戀就是個男人，江成意心底大概是在覺得不可置信……也正常，其實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可能是有病。
當年的江成意待小薛燃其實很好，請吃飯、充當家長見老師、還好心見他可憐留他宿，除了偶爾言語上的諷刺或調戲，比他那混帳親爸都要好上許多。
只是小薛燃一邊懷揣著見不得人、甚至自己都覺得噁心的念想，想逃避遠離，卻又忍不住靠近，為那一兩句放浪親暱的話惶恐著動心又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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