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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筒。唐家的大媳婦,也就是唐大為他媽,坐在門口收禮金,來一個紅包,開啟看有幾張,然後在紅色的本子上寫下賓客的名字和錢數。

當時去的大部分都是唐大林父親那邊的親戚。

我姑父唐齊站在舞臺上,拿著話筒慷慨陳詞。無比驕傲,無比激動,無比昂揚,他說著說著就感動了自己。我還記得他演講的最後一句話,“老婆,我愛你!”

我無比尷尬,只能摳著圓桌上的塑膠膜。如果那個時候我知道有尷尬癌這個詞,我會精準地在我那天的日記裡寫下它。

但當唐齊撕心裂肺地吼出那句話時,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甚至還有口哨之聲不絕於耳。我看向坐在臺下的我姑姑吳曦燕,她面無表情,也並沒有看著舞臺,我覺得她一定和我一樣尷尬。

不,她比我更尷尬。因為她才對這樁婚姻的內裡有切身的體會,就像被蛀空的果實外面被唐齊打上了一層油亮的蠟,光鮮亮麗。她可以忍受一個人啃噬著這果實腐爛的內裡,但卻無法將這外表光鮮的果實拿到人前叫賣。

我的姑父站在舞臺上,志得意滿,我想那一刻,他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動,他像一個演員,在演到動情處時,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個感謝妻子、感恩生活的丈夫。

但等他下了臺,他又清楚起來,那些禮金才是他作為一個演員的酬勞。

之後我表姐便被弄上臺,吹笛子表演。大概是為了彰顯他們唐家這個女兒,不僅成績好,而且多才多藝。但是唐大林沒有任何自豪,從這場升學宴的開始,坐在我旁邊的唐大林就表現出罕見的心神不寧。她的笛子過了十級,她吹了一首難度很高的曲子。

但是,在那個破舊的舞臺上,唐大林沒有知音。

她吹完,鞠了一躬,匆匆下臺,直到坐到我身邊,才恢復了正常。

自從唐大林學醫以來,我就更加熱愛與她聊天。聽她講她們學到寄生蟲那一課的時候,在食堂沒有人再願意吃麵條,而校醫院的打蟲藥一週就賣到脫銷。

其實她並不適合學醫。解剖大鼠,試驗後給被實驗完的兔子打空氣,這樣的事並不適合她,她花了兩年去克服這個心理障礙。但這些曲折並不妨礙她變成一個正直的醫生。

自從她從那個四十平方米的家裡搬出來,住進宿舍,她就像一棵從潮溼角落裡被移到陽光下的植物,我為她感到高興。

“你知道嗎,”有一次唐大林對我說,“我以前一直想學精神科。”

“為什麼啊?”我嚇了一跳,“你不怕那些精神病打你啊?”

“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想,要是我學了精神科,我就可以證明唐齊是一個精神病,然後親手把他送進精神病院。”

我不寒而慄。

我想起我初中的時候,有一次我姑姑姑父帶著唐大林,我叔叔嬸嬸帶著吳臻臻來我家做客,三個男人最後都喝醉了,紅著臉互相吹牛,說自己沒醉。

我跟唐大林說:“你看我爸那樣,肯定醉啦,還說自己沒醉!”

唐大林看也不看她父親一眼,“我爸沒醉的時候也這樣。”

不知道從幾歲開始,可能是從我知道有離婚這個詞開始,或者看見我姑父在公園裡拿雨傘打我姑姑開始,我便想著我姑姑與姑父到底哪一天會離婚,想到後來,因為實在想了太多年,我便終於下了一個論斷,他們這輩子也不會離婚。

但是我錯了。

我表姐上大學的第二年,他們離婚了。

那時候我高三,我在家裡經常可以聽見我父親接到我姑姑的電話。

“他老是進進出出,他不還鑰匙給你,你找個換鎖的把鎖換了不就完了嗎?”我的父親由一開始不耐煩的出謀劃策變成了單純的不耐煩,“哪家換鎖比較好你不會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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