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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雙眼睛死死盯著高啟手中的欠條被撕成碎片吹散在風中。
高啟嘴角咧出一個笑容:“大叫驢,你去我家找你大娘,讓她拿一萬塊錢過來。”
一個長著驢臉的細條漢子瞅了瞅他,答應一聲,轉身往高家大院跑。
高啟接著用商量的口吻對李克利說:“李老闆,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咱們的賬一筆勾銷。該把我的兩個不爭氣的犬子放了吧?”
李克利低頭看了眼手錶,皺著眉道:“高村長,我想你還是沒看清楚形勢。”
他打了個響指,在高啟驚疑不定間,站在他左後方的國字臉男人掏出一沓厚厚的紙送到他手裡。
“你這兩位公子,可是欠了不少錢,都在這了!”
說罷,他朝著高啟晃了晃手裡的紙張。
“這是十多筆,只一筆可勾銷不了。”
高啟氣得跳腳,他漲紅了臉,胸脯高低起伏著:“你不要欺人太甚!做事留一面,日後好相見!你們難道不想收參了?不怕我們把參賣給別人?”
他身後的村民人人激憤,紛紛咒罵著李克利,給他們的村長增添氣勢,甚至還揮舞敲打著手裡的農具以示警告。
就在這時,高啟的老伴和兩個兒媳婦扎著圍裙手裡拎著菜刀、鏟子趕過來。
她們聽從高啟的吩咐在家生火燉肉,等村民們扣下何獻軍以後好犒勞鄉鄰。
她們在烏煙瘴氣的廚房裡聽到外面的吵鬧叫嚷,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村民搞出來對外面那些流氓的懲罰,所以並沒放在心上,一門心思地切酸菜蒸豬血。
她們哪裡會料到自己最在乎的親人就在幾百米外承受酷刑呢?
直到大叫驢過來轉述高啟的話,這幾個女人才慌了神,拎著菜刀鍋鏟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
當他們見到大虎在地上掙扎,二虎被人拿刀抵著,一個當場昏了過去,一個手裡菜刀掉落砸中一隻黑黢黢的腳丫子上。
剩下的那個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起來,正是兩虎的生母,高啟的老伴。
三個女人到來前,村民和李克利他們之間處於一個隨時要爆發的臨界點,而三個女人的出現,卻像是城牆上崩壞的一塊磚,瞬間由牢不可摧變得土崩瓦解。
高啟的隊伍亂做一團,救人的救人,止血的止血,散沙般亂竄,大家都忘了對面的敵人。
鍾誠始終躲在村民中間,今天這場合他不敢不來,卻又不敢衝在最前面成為眾矢之的。他一直暗暗觀察著林澤,內心複雜。直到此刻才找到機會,假裝去抬傷者,一溜煙跑回村裡去了。
李克利不緊不慢地揮手,立刻有人從車裡拿出一把摺疊椅子來,他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看戲。
經過片刻混亂後,無頭蒼蠅般的村民終於在他們的烏合首領,高啟的打罵之下閉上了嘴巴。
“李老闆,我們一起打交道也有好幾年了,你多少錢能放了我兒子,不如直說吧!”
李克利高高翹起的二郎腿隨意地抖著,看到高啟服軟,他不緊不慢道:“高啟,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跟其他幾個村縣的種參大戶競爭時,是誰幫你要來投資和貸款,讓你們高家屯有了今天的?
我承認我李某人手段不是那麼光明正大,可是我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從來不虧著跟我做事的人,但是也不會叫別人騎在我頭上拉屎!”
他普通話說的不是很利索,他為了能讓所有人聽懂,特意說得很緩慢,一字一頓。
他觀察著村裡男女老幼懵懂的表情,嘴角勾起一個壞笑:“村長,這幾年裡你可沒少從我這拿好處,從去年開始白山、珊延其他市縣的人參賣三十,可我念在你們高家屯的參個頭足,多給了你五塊,我一年要從你們屯收五六千斤的參,你留下多少,嘖嘖,那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