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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挑剔,將來的物件一定要和他有共同的認知和興趣,而且絕對要和他一樣整潔成癖才行。
因為他深深明白,唯有個性相合的人才能夠不必為對方而改變,無論是誰,硬是強迫對方適應自己都是不道德的。
所以他未來的妻子一定要愛乾淨,就跟他一樣。
光就這一點,小草就不在他的名單上了……可是他想騙誰?這株小草早就徹底顛覆了他所習慣的一切,還把他的世界攪弄得天翻地覆。
司徒文剛凝望著牆後方的洋房,隱約只見得到一點點歐式的屋頂,看不見她的房間。
可是他卻不由自主想象著她現在會不會躲在房間裡哭泣?因為他這個可惡的、卑鄙的傢伙非但唐突了她,還兇巴巴地硬把她載回家,甚至連“再見”都沒有說一聲。
他心口隱隱糾結著一抹撕裂般的痛楚和不捨,內疚與憐惜的情緒交錯著,有股強烈的衝動想要直接翻牆進去向她賠罪,並且好好撫慰她受傷的心。
真要命,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失控的浪漫舉止。
“冷靜點,司徒文剛。”他低咒著,深吸一口氣。“一定還有別的方式,更好的方式。”
他今天已經嚇夠她,也嚇夠自己了,如果他倆真的註定有緣分,那麼就用正常的方式和程式來進行吧。
司徒文剛終於露出了一抹鎮定的、沉靜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陽光燦爛的星期天,是一個諸事大吉的好日子。
司徒文剛高大英挺的身子佇立在萬家的門前,靦腆又有一絲困窘地注視著門鈴。
他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女人。
從前談過的每一段感情,對他而言都輕而易舉不費任何一番力氣,舒服的在一起,輕鬆的分道揚鑣,很自然,也很符合現代男女之間你情我願,合則來不合則去的原則。
但小草……就是不一樣。
她帶著不按牌理出牌的笑容和姿態闖入他的生命裡,至今他還頭暈目眩無法清楚思考,細究這股不斷在他心頭湧現酸酸甜甜又氣急敗壞的滋味是什麼?
大部分時候他都在生氣,並且想把當年教她公民與道德和健康教育的老師拖出來狠狠炮轟一頓。
可是同時他也莫名憐惜著她傻呼呼的純真模樣,以及有本事對抗他嚴峻的要求和難搞的潔癖的勇氣。
話說回來,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對抗什麼東西?她只是一皮天下無難事。
他苦笑。以他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瞭解,後者才是真正的答案。
總之,沒有道理可循,沒有辦法解釋,他就是忘不了她也舍不下她。
聽以這門鈴到底按是不按?
“請問……”標叔頭上捆著一團紗布,迷惑好奇地出聲,“財務長,你在做什麼?”
司徒文剛悚然一驚,猛地回頭。“呃,我只是……標叔,你的頭怎麼受傷了?”
“受傷?沒有哇。”標叔沾沾自喜地指指自己的頭,獻寶道:“小花小姐昨天晚上幫我纏的,說米蘭最近正在流行這種頭巾風哦!”
“喔,嗯,那很好。”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更不敢露出同情的眼光。
看來董事長最近又開始思索新風格了,標叔正好是她的頭號實驗品。
“財務長,你要進去嗎?那我幫你按門鈴。”標叔熱心地提議。
司徒文剛還來不及阻止,標叔的手就用力按下門鈴,然後滿臉熱切得像只向主人討好的寵物般,期待地看著他。
“謝謝你,你做得很好。”他只好大加讚美。
大門開啟了,阿清嫂頭上也纏了紗布,不過是夢幻紫色。
顯然是二號實驗品。司徒文剛一臉駭笑。
“財務長,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