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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模樣,耶律阮聳了聳鼻子,避過視線,氣憤地坐下,不作聲了。見耶律阮的反應,張礪急促跳動的心臟這才緩了下來,低調著,心中默語: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張礪這個人,剛直負氣,卻也不傻,早看出苗頭了,知道耶律德光死後,自己日子恐怕不會好過,趁著遼軍新敗的機會,已然琢磨著尋機南奔了。甚至有些後悔,那夜亂戰中,沒有果斷留下了......
帶著氣,巡察了一番城中軍隊,耶律阮果斷停下了叫囂,對軍心士氣,他心裡哪裡能沒個數,只是沒有想到,有堅城依託休整了,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有繼續惡化的趨勢。
“大王,張礪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當此之時,以我軍的狀態,實在不適合發兵作戰了,穩定人心,恢復士氣才是最重要的!”召集著幾名心腹商議,耶律安摶再度向耶律阮進諫。
瞥了他一眼,耶律阮這回沒有那麼固執了,只是心中實在不平衡:“就這麼放過那劉家小兒,這心中鬱憤,實在難平!”
耶律安摶卻說道:“軍中將校,哪個不是怒火滿腔,大王還需冷靜,從長計議啊。”
嘆了口氣,耶律阮問道:“以你之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南朝已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士卒念家思歸,還是速速北返吧!”耶律安摶說道:“可以想見,欒城之戰的訊息轟傳天下之後,中國各州的反抗會更加激烈。當趁著影響還未擴大之前,傳令各州官員將領,率軍北撤!”
聞言,耶律阮此時卻是兩眼一亮:“中原、河北各州,仍有不下十萬的軍隊,可將之集結起來......”
沒等耶律阮說完,耶律安摶搖頭道:“大王,如今的南朝,就是一片爛泥潭,若不及時抽身,以此時的局面,深陷下去,只會難以自拔,屆時損失更大!”
“你們也是這等想法?”耶律阮看向其他幾名心腹。或猶豫,或點頭,或沉默,就是沒有明確提出反駁意見的。看得出來,欒城一戰給了這些人極大的挫敗感。
“難道連河北都要拱手送與劉知遠?”耶律阮語氣甘。
提及此,耶律安摶卻是冷笑著說:“大王,這南朝的江山,哪裡是那麼容易做的。自大唐以來,四五十年了,換了多少皇帝了。可以肯定,只要我軍一退,有的是人站出來,反對劉知遠。”
“以漢人過往的表現來看,不鬥個你死我活,分出勝負,絕不會罷休。大王只需率我契丹兒郎於國內休養生息,坐看其內耗即可。幽燕之地,還在我們手中,待他日恢復實力,再行南下。”
耶律安摶的建議,聽起來挺有道理的,只是,不談其他,首先恢復勢力這個問題,哪兒那麼容易......
不過耶律阮想了想,也就點頭同意了。
“眼下,於大王而言,還有更重要的事!”眼珠子轉悠了兩圈,耶律安摶沉聲道。
“什麼?”
“國不可一日無主,大王當速登帝位,承繼大業!”耶律安摶突兀地起身跪下。
見狀,耶律阮倒沒多少意外,只是眉頭皺起,連連擺手:“我軍才遭此敗事......”
“正因如此,才需一提升士氣、鼓舞軍心、穩定局面的舉措!”
耶律阮沉默了,若說他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欒城之戰前他都計劃好瞭如何眾望所歸地等上遼帝的位置。
但是,遭逢大敗的此刻,他很是猶疑:“上京還有皇叔耶律李胡,述律太后定然是支援他的,以我此時的狀況,哪裡爭得過他!”
“所以,更需集中起遺留在南朝的軍力!”耶律安摶說:“況且,皇太弟為人忌刻殘暴,驕盈蠻橫,不得人心,必不是大王的對手!”
心緒有些煩亂,欒城一敗,讓耶律阮有些底氣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