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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告了密，載瀾才乘機陷害你老師，他才憂憤交加，一病不起。而我也從此無依無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說，我能不提嗎？&rdo;
汪季達聽她說到這個地步，也沉下了臉，說道：&ldo;好，開啟天窗說亮話，倘若你當時不是那麼無情，在洪鈞面前告我的狀……&rdo;
賽金花&ldo;啪&rdo;地一拍桌子，打斷了他，說道：&ldo;你錯了，汪大人，儘管你有非禮之圖，我並無害你之心。
我並沒有告你，是洪老爺發現了你我臉上有同樣的劃痕，他又察覺出你神態不對，問了我，才革你的職的。我不能不對丈夫說實話吧。就是這樣，我還勸他不要革你的職，但他沒聽我的，你怪得了我嗎？不管怎麼說，根源都在你，總是你做得不對吧。想不到你非但不檢點自己，反而懷恨在心，做出這樣出賣自己恩師的事，還嫁禍於我。汪大人，你今天到這兒來還想幹什麼？&rdo;
汪季達皮笑肉不笑地說：&ldo;你開了書寓，掛出了牌子，招待四方來客，我怎麼就不能來呢？&rdo;
賽金花&ldo;哼&rdo;了一聲，冷笑道：&ldo;哦，你是想來羞辱我，對嗎？&rdo;
汪季達肉麻地說：&ldo;談不上羞辱，只不過想看看當年那麼傲氣的公使夫人如今是什麼樣子了。再說當年那場好夢未圓，我心頭悵然若失，既然有此良機，何妨重溫舊情。&rdo;
賽金花把臉一沉，厲聲說道：&ldo;哼，你別以為我開了個書寓，接待四方來客，你就可以來這兒為所欲為了。對不住，雖說我賽金花不是當年的公使夫人了，可是我的傲氣照樣不減。像你汪大人這樣傷天害理的人，我不能接待，不願意接待。我嫌你骯髒。&rdo;說罷轉身就走。
汪季達氣得臉色鐵青，惱羞成怒，罵道：&ldo;豈有此理！哪有像你這樣的婊子，我要告你。&rdo;
賽金花回頭怒目而視道：&ldo;你去告吧。李中堂這會兒在天津，他是我的座上客，你有膽子就找他告去。要不然你就直接告到太后、皇上那兒，讓他們處置我。哼，只怕你沒有上金殿的資格。&rdo;說完，她大聲喝道，&ldo;孫三，送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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