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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說出這種天方夜譚的詞,看來劉明德給你的工作挺少。我在想費國興這老狐狸到底想幹什麼。”賀執瞥了一眼方暢,朝他伸出手,“抽根菸。”
“用詞總得包裝,不然上不了檯面的事怎麼堂而皇之地說出口。”方暢拍開賀執,“戒了的東西就少碰。尼古丁活躍不了你的腦細胞。”
“《追兇有什麼問題?”方暢問。
“院線刻意給了些刁鑽的排期。應該是被人動了手腳。輿論風向不太對,其餘的暫時看不出來。”
“周沉這部電影內容敏感,立意和主流觀念也不沾邊。減少話題度反而是一種保護。”方暢說,“熱門檔期是不會給他的,院線也得考慮這些問題。”
賀執揣起手機,躺回沙發,“劉明德的事,想明白了嗎?”
“他的這筆生意算不清的,想把自己摘乾淨幾乎不可能。”方暢說。
“在土地裡挖久了的雙手,想纖塵不染,不是做白日夢嗎。”賀執朝方暢揚起下巴,嘲笑他也嘲笑自己,“下回找商人把自己賣出去,可得眼睛放尖點。”
方暢揉了揉額頭,說:“現在我想抽根菸了。”
賀執擺手,示意他隨便。
方暢點燃煙,背對著賀執吐了一口白霧,幾縷香菸氣息飄至賀執鼻腔裡,淡得好像幻覺。
“媽的。”方暢罵了一聲,“當誰真想做這個拉皮條的生意呢。”
劉明德沒有明說,但方暢現在的處境的確很微妙,從接手賀執開始,方暢打理其餘關係網的時間變少,手下也沒有再籤新的藝人。劉明德找上賀執時,方暢就在做這些事。披著經紀人的外皮,活的和青樓老鴇沒什麼兩樣。
“其實我帶過一兩個正常的藝人。”方暢說,“剛進銳意的時候,劉明德眼裡壓根沒我這個人。那個小女孩多大來著?十八九吧,在酒桌上被人摸了屁股,回家哭了一晚上。改天她爸媽找來公司,跟我說小孩不想幹了,讓我退合同。合同違約金付不起,小女孩在路邊哭了半天,最後還是苦哈哈地繼續幹,沒有活,一個月一個月省吃儉用地攢違約金。”
“還上了?”
“呸。”方暢冷笑,“攢了兩年攢出來一半,最後砸了一個製作人一酒瓶,被雪藏了。後來轉行做正經工作了吧。”
方暢把煙放在嘴邊,說:“你說說,這破圈子適合正常人活下去嗎?”